謝清風直接開口道“你這房子沒問題,是你自己有問題。一個月前從某個地方沾染到了晦氣,這個晦氣隨著時間已經形成一個煞陣,而你就是陣源。如果不是你家里給你從小請了一個護身符,你早就沒命了。”
所以他才會說對方命大,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護身符,他一周前就死了,這會兒已經是一具尸體。
李同學聽完一張臉刷的一下慘白如紙,下意識握緊了脖子上一直掛著的附身符,這東西的確是他剛生下來就從廟里請來的,開過光的。
只是一個符紙外面包著防水的材料,最外面則是一個懷表的形狀,將東西完全透明護在里面,他有時候覺得壓根就沒用,好幾次想扔了,只是這東西是過世的老人給他請的,他后來一直戴著是當個念想。
但沒想到竟然救了他一命。
李同學再開口聲音都在抖“我、我怎么會沾上什么晦氣的大師,這、這能解嗎”他此刻腦子亂糟糟的,生怕自己折在這里。
謝清風問道“你一個月前想想去了哪里,尤其是特別的地方。”
李同學哪里記得清楚一個月前的事,但捶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地方“我好像一個月前遇到了一個老同學,難得在外地也能遇到初中同學,就一起去一家飯店吃了頓飯。地方是對方提議的,那地方可邪門了,我回來就覺得那個地方陰森森的,會不會是在那里沾上的”
謝清風看他一眼“你這東西是在人身上過繼過來的,跟地方無關。”
郝吉鑫瞧著還茫然呆愣愣的李同學,呦呵一聲“你還想不清啊,大師說得多明白,肯定是你那老同學自己不知道從哪里沾了這東西,為了擺脫活命,讓你替他了。”畢竟跟著大師見多識廣,郝吉鑫一下就聽出來了。
李同學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臉色更白了,隨即就是憤怒“他、他怎么能這樣”
郝吉鑫聳聳肩“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你這初中同學怕是從初中過后也沒怎么見過了吧算起來好幾年了,你怎么知道這幾年人還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還是把人想的太單純了,這世上最復雜的就是人心了。
人心難測啊年輕人。
景璽在一旁瞥了眼郝吉鑫這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的他像是已經七老八十一樣。
李同學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的確是他大意了,可這種事他真沒多想。本來以為偶遇初中同學是緣分,誰知道卻是兇兆。
“大、大師,我還有得救嗎”李同學抖著嗓子,雙腿發酸,整個人都是懵的,雙眼瞧著大師,他活命的機會只在大師一言之間了。
謝清風嗯了聲“找到過繼給你這個煞陣的人,我自然可以解。”
李同學眼底立刻迸射出希冀的光,他聽懂了,大師的意思是只要找到他這個同學,就能解了他連連抖著嗓子頜首“我這就打他電話想辦法約他見面。”
郝吉鑫憐憫看他一眼,卻沒打算李同學的舉動。
這個初中同學顯然遇到他后帶他去那個地方讓他惹了煞,甚至很可能這個同學就是過繼者,怎么還可能讓他找到他但不讓李同學打這個電話他不會死心,所以只能等著了。
之所以說是可能是這個同學,也是郝吉鑫從剛剛大師的話中聽出來的。剛剛大師可是說了,找到過繼煞陣的人,沒有說他這位初中同學,那就代表著,要么是他這個同學,要么是這個同學幫人找李同學這個冤大頭當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