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扭頭看到露出笑容瞧著兩人的養母,謝清風想想也沒阻止。
難得養父這么高興,景璽的小心思與這一對比也能忽略不計了。
因為養父喝了酒,傍晚也就沒開店,本來兩人開店也是閑著沒事做,如今養子難得回來一趟,兩人歇半天也無妨。
養母傍晚去買菜的時候掛了歇業的牌子,謝清風則是照顧兩個喝多的醉鬼,他先將養父扶回房間,等蓋好被子出來,看到還趴在桌子上閉眼不知是醉還是醒著的景璽。
客廳里一時就兩個人,謝清風站在景璽身邊,試探性壓低聲音喊了聲“還醒著嗎”
景璽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謝清風仔細聽了下,呼吸平穩,像是已經陷入了沉睡。
他嘆息一聲,把人拉起來手臂放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攬著對方的腰往房間走。
誰知剛走了兩步,景璽的腦袋往他脖頸歪了一下,熱乎乎的腦袋貼著脖子薄薄的動脈,謝清風只覺得頭皮一麻。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咬牙切齒瞪著睡得人事不知的人,勉強空出一只手把他的腦袋推開,結果景璽的腦袋再次貼了過來。
謝清風終于察覺到不對,瞇著眼瞅著景璽。
半晌,他無聲涼涼笑了下,原本還費勁將人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這會兒誰還管他
謝清風就那么攬著景璽的腰拖著往前帶,因為要裝睡,景璽也不敢腳下用力,于是就成了謝清風拖著他上半身撈撈的,但往下墜的時候也沒撈一把,景璽剛開始還是腳下虛浮,沒幾步之后就像是被拖把一樣往前拽著隨意走著。
景璽這對比是不是太明顯了
剛剛國師去扶養父的時候可不這樣,那叫一個貼心那叫一個妥帖,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成這樣了
結果這還不算,等謝清風將景璽帶進自己的房間。
他的臥室不大,空出的地方除了擺了一個床,還有一個書桌,剩余的地方放了一個一米五長的沙發。
謝清風本來是打算把人放在床上的,這會兒直接把景璽扔在了沙發上。
景璽雙腿都整個耷拉在沙發邊緣,加上不平,腦袋高高的,脖子往下陷進沙發里,偏偏他又不敢亂動。
景璽整個人都麻了他是裝呢還是繼續裝呢
景璽遲疑的時候,感覺到眼前蹲了一個人,明顯是只能是國師。
景璽更加不敢動了,不清楚國師是想干嘛,只能靜靜等著,半晌卻發現國師只是盯著他就那么一動不動。
景璽本來用內力調整呼吸,裝作沉睡,但裝得了一時,一直被國師這么盯著,他再想淡定也裝不下去,沒忍住,十分鐘后眼皮動了動。
謝清風慢慢露出一個笑容,湊近在景璽耳邊低喃,仿佛惡魔低語“有本事眼珠子別亂動啊。”
既然敢裝醉裝睡有本事直接別露餡啊。
景璽無辜保持不動,最終還是裝作像是剛睡醒睜開眼“咦,我這是醉了嗎”
謝清風靜靜看著他演,你繼續演。
景璽偏著頭,這么近距離瞧著國師,覺得國師這臉更好看了,他本來就是想趁著這機會裝醉想知道自己醉后到底國師是怎么跟他相處的,結果這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景璽繼續露出茫然無辜的笑“現在什么時候了我這是醉了多久”
謝清風慢悠悠開口道“你確定自己醉了嗎”瞧見景璽張嘴要說什么,謝清風繼續補充,“你可想好了再說,當初原諒你的時候你自己可說了,不會再撒謊。”
景璽頭皮一麻,到了嘴邊的話壓根不敢往下說,心虛垂下眼,偷瞧謝清風一眼,再瞧一眼,好是老老實實搖頭“沒有,這不是不敢嗎怕真的醉了說了不該說的給你添麻煩,所以就用內力把酒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