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崔二夫人咬了咬唇,伸手想去替丈夫寬衣,卻被丈夫給躲開了,一時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我也是一片好心這么多年,看看魯王囂張成了什么樣分明周王當年在登州好好的,可如今卻得在這京城憋屈,還不是魯王作怪最近便更是變本加厲,還鬧出什么佛像的事,現在他出了事,王爺難道不該趁機越過魯王”
若是魯王死了就更好了
崔莫亭自來就是冰山一樣的性子,此時看了妻子一眼,自己換了一件家常的衣裳,冷冷的道:“那是殿下的家事,如何輪得到你去置喙”
又是這副態度
崔二夫人頓時覺得自己心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不上不下的梗的人難受。闌
崔家的人都是這樣好心當作驢肝肺。
她嫁給崔莫亭這么多年了,卻從來沒有跟周王妃交過心。
若是說周王妃天生就是冷澹的性子也就罷了,但是崔二夫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以前平江王妃和先前的二夫人是怎么跟周王妃相處的,周王妃分明對兩個嫂子都十分尊重。
可是到了自己這里,卻是冷冷澹澹的。
她咬了咬唇,實在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家事是啊,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上不得臺面,只是個填房,當然是不配跟你們成為一家人的了”
崔莫亭連停都沒有停一下,徑直出了門。
真是個捂不熱的石頭闌
崔二夫人伸手打翻了擺在窗邊的花瓶。
崔莫亭徑直去了周王府。
周王彼時正在議事,聽見了崔莫亭過來,讓人去后院通知了一聲周王妃,自己便打發了幕僚門客,請了崔莫亭去書房說話。
一到書房,崔莫亭便面色沉重的跟周王道歉:“都是我治家不嚴,娶妻不賢,她說些胡話,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周王對著二舅子自然是和顏悅色的,笑了笑就說:“說的太過嚴重了,這些都只是婦人之間的一些私房話罷了,二舅哥無需如此。”
“什么婦人閑話”崔莫亭冷哼:“現在魯王出事生死不知,圣上身為人父哪里有不著急的這個時候,任何事都沒有魯王的生死更重要,若是這個時候,誰還玩弄權術,爭搶功勞,在圣上和朝臣眼里,成了什么人她自己無知,竟還跑到王府來丟人現眼,實在是”
二舅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王還有什么可說的他嘆了口氣,等到下人上了茶水之后,才誠懇的看著自家二舅哥勸解:“二哥,原本你的家事,我是不該多嘴的,可那些到底都是陳年舊事了,您也是時候該放下了。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啊”闌
原本說起前頭的事,崔莫亭都是十分正常的,周王留他吃飯,他也答應了,可現在,周王一提起這個,他當即就起身告辭了:“我衙門里還有些事兒,便不留了,勞煩王爺跟我三妹說一聲。”
說完抬腿就走了。
周王忍不住就嘆氣,回了后院見到周王妃,還搖搖頭:“不必忙啦,二哥留不住,走了”
周王妃原本都已經安排好了廚房的菜單了,聽見這話眉心一蹙,看著周王問他:“你跟二哥說什么了”
“這,我能說什么啊”周王咳嗽了一聲:“二舅哥他過來跟我說,讓我不要理會二嫂過來說的那些話,讓你也放寬心,我,我不過就隨口那么一說,讓他忘了前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