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魯王自己也能感覺到永昌帝對自己的親近,雖然說他爹從前對他也就是平平,所以現在其實也沒顯得多好,可是在魯王看來,這已經是很難得的態度了。
應長史這話一出,他更是添了許多信心和希望。
也是因此,魯王想起一件事,便私底下跟應長史提起“說起這個,登州那邊曾經是韋家的地盤,如今父皇已經下了令,令韋嘉朝接管文登營,如此一來,韋家勢必是要再起的”
魯王一直都覺得韋家是親近周王的。
事實上,以前在登州榷場,韋家也的確是幫了周王不少的忙,這些年雖然跟周王并沒有太多的交流,可是卻總有些默契在,尤其是出了佛像的事情之后,在陸家和崔明樓的作用下,韋家跟周王走得更近了。
這一次魯王得了登州的差事,雖然是大好事,可韋家若是不肯配合,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他想著“是不是把陸明薇的事兒往后推一推”
韋家太夫人對這個外孫女兒視如己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尤其是這些年陸明薇嶄露頭角之后,韋家便更是十分看重這個外孫女,若是對陸明薇動手,那不可避免是一定會得罪韋家的。
這對魯王去了登州之后的處境并不是什么好事。
應長史向來是很樂意給魯王出主意的,而且也很會給魯王拉關系,就比如寶川公主,如今就已經被綁上了魯王府這條船了。
可對韋家,應長史卻嗤之以鼻“殿下,恕我直言,韋太夫人自視甚高,那個韋嘉朝也是又臭又硬,之前有佛像的事情在前,又有楚國公府的舊怨,哪怕是您現在收手,不算計陸明薇,對韋家委以重任,他們照樣是不會領情的。”
魯王沉下了臉。
可仔細想想韋家人的行事作風,他又不得不承認,應長史說得對。
這些年韋家的做派早已經擺在眼前,他們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哪怕是自己主動求和,可韋家人的性子,注定有許多事是不會低頭的。
“而且”應長史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補充“而且就算是跟韋家修好,可韋家人做事就是一個直來直去,他們只忠誠于圣上,根本不會買您的賬,您跟他們是無法達成一致的。”
去了登州,要按照永昌帝的吩咐收攏兵權,不是一件小事。
而這其中,又有許多的文章可做。
魯王不可能事事都做的光明,若是底下的人都聽話,他自然是順風順水,可若是像是韋氏那些人,只怕接受不了魯王的作風。
所以這事兒一開始就沒什么情面可講。
這么一說,魯王便瞇了瞇眼睛“這么說,韋家便不應當去登州。”
只是現在永昌帝已經點了韋嘉朝的名,這件事是板上釘釘,想要讓韋家去不成
他看了應長史一眼“有沒有什么法子”應長史心領神會,立即便明白了魯王的意思,沉思了片刻之后,便垂下頭“這么說,計劃要提前了。”
他辦事素來是十分穩妥的,從皇陵的事情過后,他給魯王出了幾個主意,每個主意都讓魯王更進一步,所以魯王對他是極為放心的。
聽見他這么說,魯王便笑著道“一切便交由先生了。”
應長史恭敬的一揖到底“臣不勝榮幸”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魯王妃那邊便派人過來問魯王是否回后院用飯,應長史急忙起身告退。
魯王有些不高興,他這陣子已經不再到外頭去,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家中,可是魯王妃纏他纏的太緊,他十分不喜歡。
可當著應長史的面,他并未表露出來,等到回了后院,見魯王妃笑吟吟的迎上來,才皺著眉頭問“催的這么緊,有什么要緊事”
魯王妃哪里是有什么要緊事
她只是怕魯王故態復萌,又對外面的鶯鶯燕燕藕斷絲連罷了。
見魯王這么問,她還未察覺到魯王已經不滿,笑著說“沒什么事,就是眼看著到了吃飯的時辰了,您這么晚都還沒回來,便讓人出去問問。您快坐下,小廚房今天燉了莊子上送來的烏雞湯,倒是極好極鮮美的,我給您”enxuei
竟然就只是為了這件小事
魯王有些不理解。
之前他從皇陵回來,病了好一段時間,魯王妃忙前忙后的,的確是感動的他不輕。
可是他自認為最近已經對魯王妃比從前好了不知多少,也不再跟從前那樣在外面有女人,可魯王妃卻把他當成個犯人,他不管去哪兒,魯王妃都要派人跟著。
這讓他無法忍受。
他對女人的容忍度本來就不高,新鮮感在的時候,倒是還能放低身段哄一哄對方,可新鮮感過去了,哪怕是天仙呢,看在魯王眼里也就是那樣。
何況魯王妃只是糟糠之妻。
他不耐煩的拂開了魯王妃遞過來的雞湯,冷聲道“本王在處置公事的時候,你少往前面派人打探”
他變臉變得太快,魯王妃一時有些錯愕,正要再說什么,魯王已經大步走開了。
剩下魯王妃端著一碗雞湯立在原地,一時臉色青白交加,當著一屋子的下人頓時臉面盡失。
高媽媽最了解她,一見這個樣子便急忙上前接過了魯王妃手里的碗,壓低聲音勸說“王爺可能是心情不大好”
正說著,府中諸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