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梧州本地新聞報道了這次姬蜂襲擊事件,除了梧州大學,還有附近一些居民區和其他學校也受到了波及。
但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梧州大學竟是其中傷亡最嚴重的。
校長司延開了緊急發布會,公布了這次事件的經過和初步調查結果,并以善后維護為由全校停課兩周,卻對c2主樓型材的問題只字不提。
一大批失去孩子的家長根本不買賬,涌入政教處討要說法。
宿舍里,池樹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見修重正在看新聞,情緒很低落。
“早上出了人員統計,有兩個班的學生全沒了。”
修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們班呢”
“都好好的,還好有你和小默在。”
池樹吃著煎蛋,深深嘆了口氣,“活著太難了。”
聽他對溫默的稱呼親昵,修重隨口試探“你和溫默很熟”
溫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朋友的人。
池樹“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父母是他的監護人。”
修重“監護人”
池樹點頭“因為他的雙親在很多年前哎哥你醒了,你坐著我去端。”
說到一半,溫默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池樹顧不上說話,狗腿地跑進廚房。
看到修重,溫默想起昨晚干過的蠢事,皺著眉全身散發著低氣壓。
見對方拉開旁邊的位置坐下,修重放下杯子“你這夢游癥發作得有點頻繁啊。”
昨晚回到宿舍已經四點,修重干脆在小客廳的沙發里將就了一晚,雖然不舒服,但總比突然被人襲擊強。
池樹把餐盤杯子放到溫默面前,好奇地問“什么夢游癥”
修重剛想開口就被溫默瞪了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昨晚為你服務了這么久,連句謝謝都沒有”
服、服務
池樹瞪大雙眼,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擺動。
睡一覺的功夫,他又錯過了什么
溫默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吃少點,我不想看到你凸出來的小肚子。”
修重“”
見池樹眼神越發離譜,修重認真解釋“我沒小肚子,別聽他胡說。”
池樹“”
重點在這
無論學校怎么鬧翻天,都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吃了早飯,兩人開車回家。
在離家一公里左右的小區門口,池樹下車,笑著對他們揮手“哥,修哥,我先回家了。”
這個破舊的小區,建筑年限至少超過了四十年,住的一般都是當地原住民。
修重余光掃了眼駕駛座的溫默。
一般只有兩種情況,會讓沒有血緣關系的成年人成為孩子的監護人,要么雙親全部死亡,要么雙親被判定沒有教養的資格或者行蹤不明。
修重還真沒聽說過溫默的雙親是什么情況。
昨晚吹雨要找的東西,會不會跟他雙親有關
回到家,阿茲已經把所有地方恢復原樣,連一樓大廳天花板上的血跡也清除得干干凈凈。
見他們開門進來,虎頭阿茲走過去恭敬地行禮“主人,客人,歡迎回家。”
“嗚嗚嗚”
小白獅激動地跑向修重,嘴里叼著一個五顏六色的皮球。
在它撲過來前,修重一把逮住提起。
虎頭阿茲看向溫默“昨晚還有一人沒死,關在車庫的小倉庫,要怎么處置”
“先關著。”
溫默走到樓梯口轉頭看向修重,“上來干活。”
修重“”
答應了不穿襪子,修重提著奶獅去搗亂,結果奶獅被溫默一把扔給了阿茲,連門都沒讓它進。
畫畫時,溫默平靜專注,和昨晚完全是兩個人。
修重托著下巴“我都困了,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