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最后幾個士兵,修重撿回軍刀,轉身走向溫默,對方捂著手臂背靠矮墻,額發被汗水浸濕,看起來有些疲憊。
“起得來嗎”
溫默身上多出被子彈劃傷,最嚴重的是右側大腿,因為一直在跑動,傷口還在滲血。
“沒事,走吧。”
剛邁出去一步,他眼前一晃,差點栽倒。
修重伸手扶住“要不要我抱你”
“不需要。”
溫默冷冷地抽回手,“張之州呢”
修重“陳沖帶人過來了。”
回去的路上,修重簡略地和他說了下面的情況。
禮堂場館外的黑色越野退到花園的一角,車里的北川連線了好幾個下屬才終于接通。
“到底怎么回事這么多人連個老頭都殺不死戰機不是進去了嗎”
通訊另一頭,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說“戰機被一只竄出來的老虎弄墜機了張之州身邊有個很厲害的打手,我們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群廢物”
北川一腳揣在前座靠背上,“他身邊的人我都調走了,就那個元夕算什么高手”
通訊那頭“不是的,有個很厲害的長發少年,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現在特戰隊的人已經進來了,下一步要怎么辦”
“你問我怎么辦”
北川冷笑,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那些裝甲車,“被他們抓住,你覺得還有活路”
“少校,他們過來了”駕駛座上的beta低喝道。
北川掛斷通訊,觀察四周的情況,咬咬牙“去后門,沖出去”
從天臺回到場館內要經過控制中心外的那條走廊,看到全是血漿和不明塊狀物,溫默停在那里,全身都寫滿了拒絕。
跟在他們腳邊的奶獅看到一地的美食,蹦蹦跳跳地要過去大吃一頓,被修重一腳踹開。
“其他東西隨便你吃,只有人不能吃。”
奶獅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尸體,又抬頭看看修重,耷拉著尾巴很委屈。
回頭見溫默沒跟上,修重問“走不動了”
溫默沉著臉“太臟了。”
修重看看無處落腳的地面“你殺的時候怎么不嫌臟呢”
說著走到溫默面前,背過身“上來。”
溫默在地面和修重的背看了幾個來回,面子還是敗給了潔癖,一番心理掙扎后跳了上去。
見修重衛衣的肩部破損,他有些在意,小心地拉開一些,看到里面有一道發黑的傷口。
“你被黑蝎蜂抓傷了”
“不知道被什么劃傷的。”
修重背著人走到干凈的地方,也沒放下,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想到天臺上驚險的情況,他沉默了片刻“下次你把阿茲留著防身,別聽我的鬼話。”
“突然這么關心我”
溫默拖著嗓音懶洋洋地問,“黃鼠狼給雞拜年”
修重“誰是雞”
溫默“不知道,但你是黃鼠狼。”
修重“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場館內,有特戰隊的加入,很快就轉移了剩下所有的觀眾。
老金和老包都受了不少的傷,除了毒素導致疼痛超級加倍外,倒沒特別嚴重。
兩人相互攙扶,走向池樹通訊里提到的2號等候大廳。
萬井游原本的貴公子打扮已經面無全非,臟兮兮地幫忙扶著他們一起走。
“萬少爺,你怎么樣”老金問。
萬井游一臉興奮“有點累,不過很爽。”
老包嘿嘿笑“你以后真想去獵區混,還是得加強鍛煉啊。”
想到連機槍都拿不動,萬井游苦著臉無法反駁。
等候大廳里人滿為患,隨處都是痛得嗷嗷叫的傷員。
特戰隊士兵在維持秩序,趕過來的醫生們給每個人發放了清毒片。
池樹費力地擠到走廊旁差點虛脫,左等右等終于看到老金他們。
“金哥,包哥”池樹沖過去,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從口袋里取出清毒片一人一顆塞他們嘴里,“那里有醫生”
老包搭著池樹的肩膀,邊走邊抽氣。
“別的沒什么,就是太他媽疼了。”
“小修他們回來沒”老金急切地問。
“修哥回來過一次,又回去找小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