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里兩個人情難自控,還想繼續下一步,兩個士兵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沒想到下一刻修重拉過被子蓋住頭,把兩個人擋了個嚴嚴實實。
“”
不帶這樣的把被子掀開
助手調了最大的音量貼著耳朵去聽,卻只有翻滾聲什么都聽不到。
宿舍內被子下,溫默貼著修重的耳朵,低聲交流這邊的情況。
“他看來是不準備和我們走了。”修重聲音很低,“你打算怎么辦”
溫默把玩著他頸側的頭發,沉默了片刻。
“爸爸說尊重他的決定。”
從這里強行把溫郁帶走非常冒險,可回去后馬上就要大選,這次不把人帶出去,等兩黨爆發正面沖突后再想帶人會更困難。
在監控和防御級別這么高的地方,別說溫郁不是練家子,就是修重也沒有自信能避開所有人逃出去。
他們能想到的事,溫郁不可能想不到,可對方的態度還是那么堅決。
“你確定把情況傳達給他了”修重貼著溫默的耳朵問。
溫默本來很肯定,可被這么一問又有些不確定了“他會不會沒聽懂”
修重想想“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回想溫郁當時的表現,他確定對方在配合他們演戲。
“你那一拳打得真狠,他臉都腫了。”
溫默淡淡道“因為我真的想揍他。”
修重“”
既然決定不帶人走,今晚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行動。
第二天中午,溫郁將裝有年度工作匯報的存儲器交給陳豪。
所有檢查需要的數據已經收集完畢,至于數據是否異常,這不是銀獅的任務范圍。
萬少校敲開溫郁的辦公室,見對方正埋頭看圖紙。
“他們要走了,你不去送送,道個別”
溫郁揉著脹痛的額角,一臉無奈地苦笑“孩子不想看到我,我讓他失望了。”
萬少校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視線掃過他還沒完全消腫的臉。
“這個年紀的孩子剛好處在叛逆期,一時不能理解你的苦心,等過幾年一定明白的。”
“希望吧。”
溫郁抬眸看向他,“不過我更希望,過幾年你們能允許我回家探親。”
萬少校眼神冷下來“只要你好好做,我想總會有這一天的。”
兩人隨便閑扯了幾句,萬少校借口有事就起身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溫郁扶著額頭,重新看向圖紙。
機甲畫冊、機械入門教材、折疊小凳子、保姆阿茲
溫郁把每個東西都換算成數字,寫在圖紙上,再用他獨創的解碼方式在腦內解碼。
爸爸安好,一切準備就緒,等你消息。
在監控拍不到的角度,溫郁露出了欣慰的笑。
他的默默真的長大了。
一笑就扯到了臉上的傷,溫郁捂著嘴角。
“嘶好痛,這臭小子。”
直到離開基地,溫默也沒有和溫郁道別。
回城路上,他表現得特別平靜,讓修重有些不習慣。
“擔心”修重問。
溫默搖頭,眼前不斷閃過和父親交流時的畫面“就像你說的,在這種局面下,我們只能去相信彼此都有自保的能力。”
他們前腳離開武器研發基地,后腳王潤和賀振強就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