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重偷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溫默回握他的手,俯身親在他眼尾。
“別哭,爸爸在。”
修重“”
他不信邪,抬手抹了把臉,手心全濕了。
“”
這正常嗎
他是不是要死了
溫默用毛巾給他擦臉“死不了。”
修重委屈“你兇我。”
說著眼淚嘩啦啦地掉。
溫默“”
這癥狀是不是強烈過頭了
修重想睡又睡不踏實,總是擔心溫默離開而突然驚醒,等確認人還在才能睡回去,可沒多久又驚醒,反反復復。
溫默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修改父親發給他的零部件設計圖。
“默默”修重突然驚醒。
聽到聲音,溫默推開虛擬屏,湊近一些和他貼貼“我在。”
修重手指緊了緊,迷迷糊糊睡了回去。
溫默將他滑到臉上的長發捋到耳后,在臉上啾了一口。
好粘人,好可憐。
不過感覺不壞。
晚上六點,阿茲提示可以吃晚飯了,見修重還在睡,溫默起身下樓,用最快的速度隨便吃了兩口,端上給修重準備的菜飯就往二樓去。
打開門時,原本睡得很香的修重正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哭。
“醒了”溫默把盤子放床頭柜上,坐在床邊給他擦臉,“餓不餓”
修重眼睛跟開了閥門似的,邊說邊掉眼淚“你去哪了”
“樓下吃飯。”
見他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溫默索性就端起飯碗給他喂飯,“阿茲學修叔的配方做了糖醋排骨,要不要嘗嘗”
修重點頭“要。”
溫默夾起一塊喂到他嘴邊。
“好吃。”
修重鼓著腮幫,邊哭邊吃。
溫默輕笑了一聲,這一笑就忍不住了,根本停不下來。
修重“”
溫默隔著被子摸摸他的頭“重崽真可愛。”
修重“”
還是不是好兄弟
吃了飯睡到晚上11點,低燒退了,修重感覺身體輕了很多,也不頭暈了,至少能自己下床走動。
“好了”溫默問。
修重“嗯,差不多了。”
溫默“”
哭唧唧的修重這么快就說再見了
洗澡時修重腦子清醒不少。
信息素級別越高,互斥作用越強,想到自己易感期,晚上是不是該和溫默分開睡。
可這半天下來,溫默似乎沒受影響,而且他現在癥狀已經緩解,應該沒問題吧
兩人對易感期都沒經驗,以為沒事了,頭鐵地鉆進一個被窩,關燈睡覺。
半夜,修重突然全身燥熱,心跳飛快,一下下撞擊他的耳膜。
一股香甜辛辣的酒味竄入鼻腔,修重心口狠狠地悸動了一下,微電流擴散全身,牽動著指尖又麻又痛。
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大口喘氣,可癥狀沒任何緩解,反而因為吸入過多的信息素而越發強烈。
修重偏頭看向溫默,手緩緩攥緊,汗順著下頜線滑下。
撲倒他,弄壞他。
耳邊有個聲音不斷不斷地循環。
溫默睡得正香,感覺被什么壓住,他突然驚醒,睜開眼就看到修重就隔著一個巴掌的距離,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眼神像是鎖定獵物的獅子,殺氣四溢卻又透著萬般皆在掌握的從容。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