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到時候她借口出去挖菜,偷偷去一趟好了,不然虞長河墨跡起來沒完。
“應該不是瘟疫,我聽鎮上的人聊天,說他家得病的人,半邊身子像長了胎記似的,看著可嚇人了。”
“那倒像是中了毒,可是什么毒會傳染呢”
“伱們爺倆說什么呢什么中毒不中毒的”孫氏拿著繡籃走了進來,看起來心情極好。
“沒什么。”虞長河提起那串子銅錢,“你看閨女那些藥材換了這么多錢回來,可以將欠車郎中的錢,還有其他幾家的錢還個差不多了。”
孫氏一把接過那串子銅錢,“你們爺倆莫不是哄我開心呢吧這真是憐兒賣藥材得的錢”
“當然是真的,明個兒我和憐兒一起去采藥,得再多采些回來才是。”
虞小憐忙道,“爹,我采藥的地方是山坳坳里,你跳進去了,都爬不上來,不用你去,我自己就行。
不過,咱家賣了這么多錢的事,你可別當我奶他們說,不然到時候他們都去采藥,咱們也搶不過他們啊。”
虞長河點頭,“不說,不說,就說你賣的藥,自己換糖吃了。”
虞小憐癟癟嘴,她有那么饞嗎
孫氏將那串錢放炕上,又上炕關上了窗戶,準備查出一些來,嘴里叨咕著,“欠車郎中最多,一百五十文,老王家五十文,老孫家三十文”
孫氏正查的來勁兒,突然曹氏尖著嗓門,在院里罵了起來,“虞小憐,你給我出來你居然敢打我兒子,你個小賤蹄子,無法無天了,是吧”
虞長河問,“你打虞子義了”
虞小憐當然不能承認,“沒有,他要搶我的藥材,我不給他,他就說要給我告訴他娘。”
虞長河聽了,拍了拍虞小憐的肩膀,“不怕啊,爹出去和你大伯娘說,你在屋呆著就行。”
孫氏一把將銅錢塞在被底下,一邊穿鞋一邊說,“你出去有什么用你是個嘴拙的,你們兩個在屋,我出去。”
孫氏風風火火的撩起門簾子就出去了,頗有些和曹氏大干一仗的架勢。
“她大伯娘,我家小憐瘦的跟猴子似的,身上骨頭都硌手,哪里能打得了子義那么大個頭的小子你要是想找借口干仗,你就直說,大不了咱們就打一架”
孫氏噼里啪啦的一頓說,倒給曹氏說懵了。
也是,她兒子可比虞小憐高一個頭,又比虞小憐壯實,還是個男孩子,咋的也不能叫虞小憐給欺負了啊。
“義哥兒,你說說,你咋沒打過虞小憐呢”
虞子義此時覺得自己里子面子通通都丟盡了,他也就是和曹氏訴訴苦,沒想讓曹氏出來嚷嚷的,他一個男子漢,沒打過一個十歲小女孩,還回家找他娘告狀,太丟臉了。
“我當時就覺得渾身突突,身體發軟,就倒地上了,可能是身體不舒服,也也不算是虞小憐打的。”
對,說他自己身體的原因,還不至于丟臉丟到家。
孫氏呸了一口,“小兔崽子,下次再敢冤枉我家小憐,我就真打你一回。”
曹氏推搡著虞子義,“你個囔貨,給我死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