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太害怕了,不代表虞老爹害怕,他揮著扁擔就朝著孫氏的小腿,狠狠的打了下去。
孫氏受不住疼,被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虞小憐在身后扶住了她。
姜霖背著虞長河也幫不上忙,虞小憐走上前去,“讓我們滾出去的是你們,不讓我們走的也是你們,你們可商量好了,要是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可就住下了。”
虞老太在身后拉扯虞老爹的衣服,“不行,得讓他們走,這房子收拾收拾還得給老三住呢”
虞老爹瞪了虞老太一眼,“不是你說的他們偷了你的銀子嗎”
這么搜都沒搜到,虞老太心里也畫了魂兒,不太確定了。
“我是看孫氏買了那么多東西,以為是她偷的,這不沒搜出來嗎還是讓他們走吧,以后咱們就當沒有老二這個兒子了。”
虞老太又打量了一下孫氏和虞小憐,見她們身上什么也沒拿,一個包袱也沒有,開口道,“要想走,讓我搜了身,我就讓你們走。”
反正銀子在空間里,也不怕虞老太搜,她現在只想只想趕快送虞長河去鎮上看傷,要是耽誤了治療,真怕虞長河以后真的癱瘓在床。
雖然她們表面上被虞老太欺負的很慘,但虞小憐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破地方的。
她有超市空間,又有銀子,別說去鎮上,就是帶著虞長河和孫氏去陽城,他們也能活的有滋有味的。
今年雨少干旱,收成肯定不如往年好,但虞老太不知道的是,明年收成會更不好,直到后年,會旱的連喝水都是個問題。
到時候整個北地的人,都會拖家帶口的往江南去逃荒。
像他們這種人,就留給老天爺收拾好了,她才不想臟了手。
本來她應該在河灣村生活到十二歲才對,沒想到因為她偷了虞老太的銀子,導致一切都提前了。
提前也好,她可以帶著虞長河和孫氏買個院子,過安靜祥和的日子,離這些極品遠點,才是正經的。
虞老太給他們所有人都搜了身,包括姜霖和虞長河也讓虞老爹搜了身,確定他們身上一個銅錢都沒有,這才讓他們離開。
孫氏將虞長河的獨立戶籍拿上。
這年代沒有戶籍可不行,這東西就跟現代人的身份證似的,走到哪個地方都得用。
而且一家只有一個,還得是戶主有,這個家的男人就是戶主。
等戶主的兒子長大了,要分家的時候,就會立獨立戶頭,就像虞長河這樣。
要是女兒,是沒有做戶主的權利的。在家的時候父親是戶主,出嫁了就把戶籍遷到丈夫的戶籍上,丈夫是戶主。
將虞長河放在牛車上,姜霖就問虞小憐去哪兒,要是沒地方去,就去他家西屋住,他和他爹住一個屋就行。
虞小憐讓姜霖將車趕到了鎮上,直接去回春堂,自己稍后就會去攆上他們。
孫氏坐在牛車上扶著虞長河的腦袋,怕磕到他的頭,見虞小憐不肯上車,反而往相反方向跑,心里一驚。
“小憐,你干什么去”她心里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娘,羅家人打折我爹的腿。總不能白打,你跟著姜霖先去鎮上給我爹看傷,我隨后就到。”
孫氏心里豈能不恨羅家人,但此時她更擔心虞小憐,她還只是個孩子啊,她能做什么
孫氏厲聲道,“我不許你去,你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