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憐道,“娘,我爹不是說了嗎,不讓你太勞累了,不行咱們就花錢請人做吧。”
“花那個冤枉錢干什么幾件巴掌大的小衣服,還能累著我針線快,不費什么事我就做完了。我還怕我做完了沒事做,呆著難受呢”
這幾天虞長河把孫氏照顧的讓孫氏有些害怕,飯不讓做,衣服不讓洗,就連去個廁所虞長河都得扶著她去。
只要她有下炕的動作,鞋還沒等穿上呢,虞長河立刻就問她干什么去,活弄得她跟個犯人似的。
“那好吧”虞小憐知道孫氏是個呆著難受的性子,讓她適當做點什么活計也算是個好事。
“對了,昨天你走了后,隔壁鄰居高家的婦人過來敲門,說后天他家兒子成親,讓咱們家過去吃酒呢,你說咱們隨多少禮金合適”
孫氏只是偶爾和這個鄰居婦人碰過幾次面,簡單的交談過幾次,知道他家是開雜貨鋪子的,其他的也不甚熟悉。
但人家好心告訴了,就是有心交好的意思,孫氏想著處好鄰里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娘,多少都行,你照量辦吧。”虞小憐對古代這個隨禮金的事,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我這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嘛,你說隨的少了拿不出手,隨的多了蓋過了人家親戚的風頭,也不好。”
以前在村里的時候,隨禮這種事根本就輪不到她出面,都是虞老太去寫禮賬的,關系一般的人家就的十文、二十文,關系近的親戚家,最多也就一百文。
有的人家拿不出錢來,那隨上個幾尺布,或者是十幾個雞蛋也可以當禮錢。
“娘,這么的,你去了以后看看其他人大多都寫多少錢,咱們隨大流就行了,不多不少,取個中間值。”
其實,虞小憐也和對面高家的兒子碰過幾次面,雖然沒有交談過,但能看出高家的兒子一身書卷氣,是個讀書人。
高書生的娘給她的感覺就是挺油滑的,每次和孫氏打招呼,雖嘻嘻哈哈的笑的很大聲,但那笑假的很。
虞小憐還是覺得胖乎乎的葛大娘,最為憨厚可愛。
話癆怎么了,話癆有話癆的好處,她只要往葛大娘攤位邊上一站,都不用她費心打聽什么,葛大娘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最近的新鮮事兒全告訴她。
而且對于她這種不善于聊天,嘴慢,動不動就詞窮的,和葛大娘一起也不怕冷場。
葛大娘最強控場王
“你說的這個辦法好,就這么辦吧還不知道你爹同不同意,讓我出去坐席呢,你爹說后天高家人多,怕我磕了碰了的。
唉這一天把我管的跟個犯人似的。”
孫氏這邊話音剛落,虞長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去什么去,到時候讓小憐過去一趟,把禮賬寫上得了。你懷著孕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你看,你看”孫氏撇嘴,“我就知道他不同意。”
虞小憐偷笑,“娘,看來你沒生之前,只能在炕上坐著了。”
“你還笑,你也不管管你爹,沒聽說誰家孕婦寶貝成這樣。”
孫氏口中抱怨,但心里仍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