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虞長河就去拽虞小憐,讓她出去幫忙算賬收錢。
虞小憐只好著急忙慌的,把便簽紙蓋好戳以后,就把灌裝的活交給她娘和二丫了。
這邊賣著鹵肉,雜貨鋪也時不時的有人進去,虞小憐昨天雖把東西上的差不多,但她還沒給商品定價,但送上門的買主,她不可能攆出去。
但一連接待了好幾個人,他們都是來問,店里有沒有鹽的。
售賣鹽的鋪子,門口是插著鹽監發的幌子的,她家鋪子上可沒插鹽幌子,怎的這些人都來問鹽
雖然鹽比肉貴,但違法的事,虞小憐不敢干。
雖然那些人沒買鹽,但還是在淘淘居買了米和面。
就一上午的時間,虞小憐就賣出去一百一十斤大米,和五十五斤的白面。
就這,虞小憐也沒察覺出什么不對來。
又有兩個婦人結伴進來,一胖一瘦,胖婦人放低聲音,問虞小憐鋪子里有沒有鹽。
虞小憐就納悶了,這些人怎么都要買鹽,難道官鋪里沒有鹽了
還是這些人,是官鋪派來探查她家鋪子,有沒有私鹽的
“沒有,我家是正經生意人,不販私鹽啊,買鹽去城東官鋪買啊”
那兩個婦人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胖婦人道,“咱們還是趕緊去城東吧,要是去晚了,說不定官鹽也買不到了。”
瘦婦人點頭,“唉,現在就算能買到,估計也不是昨天的價了。”
虞小憐壓抑了一上午的好奇心,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兩位大娘,你們好像很著急買鹽,是家里沒鹽了嗎”
胖婦人唉了一聲,“家里倒是還有些,不多了,想著現在存一些,不然過些天要貴不少。”
鹽已經這么貴了,還要再漲價嗎
胖婦人一看虞小憐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不知情,“虧你家還是開雜貨鋪子的,這消息也太閉塞了。
你難道不知道大南邊亂了南邊都亂了一年多了,咱們的余大將軍和大蒙國的那個女將軍,打的急頭白臉的,你贏一場,我贏一場的,也不分個勝負,也不知道要打上多長時間呦。
這打仗費什么那肯定費錢、費糧啊,越打國庫越空,當然就得增加賦稅。
聽說就剛才,那增稅的公文已經快馬到了洛城了,估計馬上就要貼出來了。
像你們這種鋪子,肯定得漲商稅的。
你說商稅漲了,你們鋪子的米面糧油漲不漲那肯定得漲價吧,米面油都漲價,那鹽更得漲了。
唉,平時鹽稅就貴,這回指定不能少漲了。
你說哪個過日子人家,不趁沒漲價前多存一點”
瘦婦人拉扯胖婦人,要走,“走吧,咱倆還得去城西呢,再不走,公文貼出來就該漲價了。”
她這個大姑姐就是話多,和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聊這么半天,這不是平白耽誤功夫嘛這。
胖婦人一個腳邁出門檻,嘴里還道,“我家公公在驛站當差,我們有內部消息,增稅是指定的了”
驛站當差
眼看著個胖婦人被拽著走,虞小憐特意記下她的長相,想著日后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個胖婦人的公公,給蘇景辰捎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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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想說的,就想冒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