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苗映瑤走了幾步,就被虞小憐拉住,“彎點腰,慢些走,你這步伐未免有點健步如飛。”
對虞小憐提出的建議,苗映瑤虛心接受,立馬彎腰做出一副步履闌珊的姿態。
苗映瑤問,“這樣可以嗎”
虞小憐遞給她一個還算直溜的木棍,“來,拄著,再走幾步,我看看。”
有了支撐點,苗映瑤學起老婦走路,也更像了幾分。
虞小憐給苗映瑤整理了下假發,又給了苗映瑤一個包袱,“這里面有銀子和吃的,還有一封信,這信你千萬要幫我捎給蘇景辰。”
苗映瑤沒有推辭,收下荷包,對虞小憐低語道,“我回到谷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奚似錦,還有那個簇羽鳥,我肯定不能讓它活到壽終正寢。
信的事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捎到。”
虞小憐拍拍苗映瑤,“不是說只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嗎趕緊走吧”
苗映瑤鄭重的謝過虞小憐和虞家其他人,然后以木棍為拐,步履闌珊的走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虞小憐并沒有送苗映瑤,而是讓她自己走的。
待苗映瑤慢悠悠的走出一段距離,虞小憐才叫上趙二丫,拿上竹籃,遠遠的跟著。
苗映瑤在城門口停頓了片刻,然后就順利出城去了。
走過城門,苗映瑤回過頭來,和虞小憐遙遙相望,片刻后,轉頭離去。
虞小憐和趙二丫則在路口,一拐彎兒去了集市,集市上的人不多,個人湊在一塊兒,談論的都是征兵的事。
剛加完賦稅,又要抓壯丁,老百姓的意見很大,非常大。
丁五郎剛成完家,又沒親身經歷過征兵的事,就問,“軍隊不是不要殘疾人嗎那咱們裝盲人,裝啞巴,裝聾子,他還能硬抓咱們走啊”
“嘖嘖”有個老頭睨了一眼丁五郎,“要像你這樣管用的話,那朝廷還征個屁兵你是不是聾子或者啞巴,那你的左鄰右舍能不知道嗎”
丁五郎很天真,“我們家和左右鄰家的關系都特別好,他們應該不會出賣我。”
老頭翻了個白眼,“別人家見你家裝盲聾啞,可以避兵役,肯定得跟著學,一個村里家家都有盲聾啞的人,你說可能嗎你們當官差是傻子”
丁五郎被老頭懟的有點掛不住臉,急赤白臉的道,“是我想到的法子,他們憑什么跟我學”
老頭也是個犟的,“什么叫你想出的法子老早就有人這么做了。
而且官府早有這方面的應對條例,裝盲聾啞逃兵役的,被官府查出來,是要全家發配流放的。”
老頭吼著說完,目光微閃。
“啊”丁五郎傻眼,“那我家就我一個兒子,官府豈不是得抓我”
他才剛滿十六歲,才成親沒幾天,他可不想被抓去當兵。
想到自家老爹在十年前,被征兵的人帶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丁五郎栗栗危懼。
他上面是四個姐姐,沒有人能替他當兵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