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趕不上了。”
現在馬上就八月底了,他們還在路上,到洛城的時候,估計快九月下旬了。
虞小憐記得書中蘇景辰也沒趕上這場秋闈,因為那時候他父親蘇大福死了,蘇景辰需要為蘇大福守喪三年,不能參加科舉。
蘇景辰聲音中略帶遺憾,“只能等三年后了。”
“再過三年你才十六,你急什么這三年你可以學更多的東西,看更多的書,積累更多的經驗,對你以后在朝為官也有好處。”
虞小憐沒告訴蘇景辰的是,三年后的秋闈,因為幾位王爺的內亂,并沒有如期舉行。
她記得書中蘇景辰是在十九歲那年才考中的狀元,只是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會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
蘇景辰壓低聲音,“這么說你愿意等我三年了”
這都哪跟哪兒你聊天要不要這么跳躍
是誰說的古人含蓄的這不挺會撩的嗎
虧她剛才還以為蘇景辰誤會了養的含義,現在看來,純屬是蘇景辰在點她。
點了一下,見她沒明白,就點的更直白了些。
咳,這她要再不明白蘇景辰的意思,她就是傻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當她前世那些偶像劇和言情,都是白看的啊。
別看她前世是大齡剩女,但戀愛這點事,她通透著呢。
蘇景辰喜歡上她了。
她明白。
不過,蘇景辰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虞小憐內心有一絲絲竊喜,卻故意裝糊涂,不去搭蘇景辰的話茬,反而岔開話題,“那個鄭元豐今年下場了嗎”
提起鄭元豐,蘇景辰神色有些復凝重,“山月他已經不在縣學了。”
山月是鄭元豐的字,一般比較熟悉的兩個人,才會相互稱對方的字。
虞小憐懵,“怎么了”
“山月沒有告訴我,但我猜測應該是和晉王有關。”
因為鄭元豐退學那段時間,正是晉王借住在他府上的日子。
虞小憐哦了一聲,在腦子里回憶關于鄭元豐的情節。
她記得鄭元豐是參加了今年的秋闈考試的,只不過他在答最后的策問一題時,出了大的差錯。
提起策問,其實就是議論文體,考察對政事和社會問題的看法,表達治國安邦的思想。
大多數學子都是先表揚政策后,然后婉轉的提意見,但鄭元豐不是,他是批判。
現在的種種條文,律法,包括生產和賦稅,在他眼里是漏洞百出,一無是處。
考官們閱卷后,覺得此人太過狂妄自大,就氣呼呼的給他的卷子批了末等。
過后,鄭元豐的恩師找他談論此辯題,才知道鄭元豐哪里是答錯了,他就是故意那么答的。
鄭元豐的恩師無奈,又把讓鄭元豐重振旗鼓轉年再戰的話,給憋了回去。
從那以后,鄭元豐便一門心思的掙錢,再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
后來君意安登基后,國庫空虛的不行,還是鄭元豐以山月公子的名頭,給國庫捐了萬萬兩黃金,這才解了新皇的燃眉之急。
虞小憐挑眉,莫非這時候鄭元豐和君意安之間,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你在想什么”蘇景辰問。
虞小憐答了一句,“沒什么,我困了,睡吧”
“好夢”
“嗯,好夢”
從空間里拿出被子,虞小憐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卻沒什么睡意。
她不解的是鄭元豐的爹,為什么會從堂堂的太醫,變成小鎮里的鄭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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