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大多數流民,都只能花錢辦白籍,在短暫避難之后,官府覺得你的家鄉已經好起來了,就會把人遣回原住地生活。
寧初語還小,并不知道什么是白籍,但她的目的并不是安定下來,而是要跟著蘇景辰。
昨天她花費一晚上的時間,才勉強說通了她娘,現在蘇景辰輕飄飄一句,讓她們在濰城安定下來,那怎么能行
寧初語不停搖頭,“景辰哥哥,咱們是青梅竹馬啊,咱們定過親的,你真的忍心扔下我不管嗎”
蘇景辰虛掩口鼻,咳嗽了一陣,然后虞小憐就聽見蘇景辰說話的聲音都虛了不少,“不是我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我去豫州是因為什么,你也知道。
要不是因為景樾被拐到豫州去了,我怎么能孤身一人往豫州去
你看著是我幫著孫家人,實際上是孫家人一直在照顧我。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我一吸冷空氣,就開始不停咳嗽,我這身體,能不能挺到豫州都不一定。”
蘇景辰的意思很明顯,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呢,談何照顧你們
虞小憐壞笑著,開口道,“蘇秀才,你這身體再跟著我們風餐露宿的,恐怕吃不消。
不然你就跟寧姑娘她們同路
她們有錢,還有馬車,要是舊疾復發,說不定寧姑娘還會傾囊相助,要是跟著我們,我們可沒錢給你看病啊”
孫大吉媳婦不明所以,連忙走到虞小憐跟前,“大外甥,這蘇秀才一路上幫了我們不少忙,你咋能攆人家走呢”
虞小憐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蘇秀才于你們有恩不假,但你們與他,也算是相互照顧,他身體不好,從馬上栽了下來,不還是你們救的嗎
要我說,兩兩相抵,誰也不欠誰的了。”
虞小憐假意拉過孫大吉媳婦,略略放低聲音,“你沒看他時不時的咳嗽這很可能是癆病,這病可是傳染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攆他走”
蘇景辰氣的嘴角只抽抽。
他忍
虞小憐還沒完,又繼續對孫大吉媳婦說道,“今天早上我還看到蘇秀才咳血了呢”
雖然虞小憐說話的聲音雖然略小,但段氏母女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她們知道蘇景辰身子弱,以前就知道,但從來沒想過蘇景辰得的癆病啊。
寧初語懵了,段氏一把扯過愣神的寧初語,“還不站遠點,離他那么近,你想遭瘟啊”
寧初語被她娘拽了個趔趄,卻掙扎著用手指著虞小憐,大吼道,“你胡說,我景辰哥哥才不是癆病呢”
段氏用力擰了一下,寧初語的胳膊肉,“打小他出門就帶著面罩,我就說他得的不是什么好病,你痛快的,跟我走。”
寧初語哀求段氏,“娘,景辰哥哥只是體弱罷了,他不是癆病,不是。
景辰哥哥,你快告訴我娘,你得的不是癆病。”
蘇景辰暗戳戳的瞪了虞小憐一眼。
然后又捂嘴咳嗽起來,這一咳嗽,他身邊的人都一下子跳出去老遠。
蘇景辰這一咳嗽,就沒停,越咳越厲害,咳的上不氣不接下氣的,寧初語見狀,也有些拿不準蘇景辰的病情了,段氏趁機連拖帶拽的,把寧初語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