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天黑了,我就找不準方向了。”虞小憐實話實說。
她都是看太陽,辯方向,太陽一落山,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蘇景辰淡然自若,“吃飯的時候,我看了你包袱里的地圖,我知道路。”
“你確定嗎一個岔路口走錯了,咱們可就不知道哪去了”
蘇景辰肯定的道,“相信我”
“那好吧,其實我也不想睡野外。”
戌時末,那就是晚上九點,估計就算到了前面鎮上,客棧大多也都關門了。
古代人睡覺都早,大多數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好不容易來到鎮上,他們一行人人困馬乏,卻還得挨個去敲客棧的門。
好在敲了門后,客棧里面傳來應聲,很快里面就有了一絲亮光。
客棧的掌柜披著外衣,舉著油燈,,給他們開了門,得知他們是來住店的,立刻熱情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虞小憐找到掌柜的小兒子,給了他一把銅錢,“麻煩小哥兒,把牛馬牽去后院,喂草料,喂水。”
安頓好牛馬,虞小憐照例把孫家人安排進大通鋪。
“客官,沒有兩間了,只剩一間上房了,您看,你倆誰住”
蘇景辰看向虞小憐,“你住吧,我去和他們擠通鋪。”
蘇景辰提著包袱,扭身就走。
虞小憐只得接受了他的好意。
大通鋪上,男男女女擠在一處,不過,大多數是自己家人挨著自己家人,然后兩家人中間,用當家男人隔著。
蘇景辰提著包袱進去,發現鋪子上擠的滿滿登登的,就扭身出去了。
來到后院的馬車處,將簾子一撩,就鉆進了車廂里。
虞小憐并不知道蘇景辰是在馬車里睡的,她簡單洗漱后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孫大吉媳婦已經借客棧的大鍋,煮好了碴子粥。
今天早上孫滿余和孫滿波都分到了一碗粥,見虞小憐走過來,孫滿余端著粥碗,還特意把身子背了過去。
虞小憐懶得理他們,只讓眾人快吃,吃完好出發。
就這么一天一碗粥的餓了他們幾天,孫滿余和孫滿波都變得比較老實,看見虞小憐就繞著走。
只是孫冬雪的臉雖然消腫了,但嘴卻歪了,虞小憐也領著孫冬雪看了郎中,扎了針灸,雖有所好轉,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她的嘴是歪的。
為這事兒,虞小憐又和孫滿波吵了一架。
好好的孩子,一巴掌給嘴抽歪了,這就是親爹干出來的事兒。
相比虞小憐的心疼,孫滿波顯得滿不在乎,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歪點就歪點唄,又不耽誤啥。
虞小憐只好一邊趕路,一邊給孫冬雪尋找治嘴歪這方面的名醫。
這天虞小憐剛帶孫冬雪針灸回來,就聽見孫滿余抱怨說,因為給孫冬雪治歪嘴,他們耽擱了不少時間。
孫滿余抱怨,孫滿波沒一點不樂意,反而還附和的說,虞小憐有錢沒地方花了。
虞小憐沒理他們,拉著孫冬雪去了自己住的屋子,又拿出糖和零食,安慰了孫冬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