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這搖椅也沒用,他一天忙的要死,可沒時間躺這上面晃蕩。
雖然現在熬底料的事兒,已經交給了他小舅子兩口子操心,但他還得組織雇人摘紅辣椒的事兒。
這辣椒這玩意兒不像別的東西,它不一起變紅,它一茬一茬紅,每紅一茬他們就得摘一茬,當然十畝地,靠自家人是摘不過來的,也在村里雇了幾個人,雇的有蔣莽子一家三口,還有丁五郎和他媳婦張氏,再加上祁里正家的幾個兒子和兒媳婦。
摘完辣椒,還要洗干凈,攤開晾曬,晾曬完畢,然后送進他閨女做的土爐子里烤干,他閨女說了,自然曬干的容易有白斑,烘干了以后,不僅沒有白斑,還容易保存。
你以為烘干完辣椒就沒活了
錯了,他還得熬糖水黃桃罐頭呢,他閨女給他安排的是滿滿當當的。
提起黃桃罐頭,虞長河道,“蔣家和丁家的桃園要罷園了,沒了桃子,咱們罐頭生意就沒法做了。”
虞小憐嗐了一聲,“別怕,爹。桃子過季了的話,還可以做山楂,就是山里紅。”
虞長河拴q了,他以為可以順理成章的歇歇了,誰知道他閨女早都想好下一步了。
虞長河試圖勸阻虞小憐,“那山里紅嗷嗷酸,能有人吃嗎”
虞小憐斜眼瞅她地方,“爹,超市里的山楂罐頭你又不是沒吃過,你還不知道好不好吃”
虞長河狡辯,“你那超市里的山楂它大啊,咱們那山上的山丁子,就手指蓋這么大點兒,焦酸焦酸的,那能比”
虞小憐拍了拍他老爹的肩膀,“爹,山楂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回頭我和祁里正說,讓他代收。”
虞長河擺手,“別”
還是別麻煩別人了,總請別人就得花錢,不花錢也得欠人情,他還累不死。
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干。
再說祁里正前幾天,和他提了想讓他閨女,嫁給他小兒子祁善寶的事兒,讓他給拒了。
現在有事沒事,他暫時都不想再登祁家的門。
尷尬。
祁里正以為他會答應,他沒尋思祁里會有這個想法。
照理說他閨女馬上十三了,也該議親了,但祁善寶算了吧,他都沒看上,就更別提他那挑剔的閨女了。
話說,他閨女可是拒絕了晉王的人,晉王那是誰那是下一代帝皇,以她閨女的本事,嫁給晉王后,混個貴妃做做,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兒。
要是祁里正知道,他閨女拒絕過這種潑天富貴的機會,祁里正估計得嚇暈過去吧
祁里正替祁善寶和虞小憐提親的事兒,虞長河連說都沒和虞小憐說,他感覺這事兒說不說意義不大,最近每次他和他閨女見面,生意上的事兒都說不過來,哪里有時間扯這個閑篇兒
提起祁里正,虞長河想到祁善和,“對了,那個祁善和去你舅舅家借錢去了,你舅舅礙于你舅母已經懷孕了,不想讓你舅母在中間為難,借了十兩給他。”
提起祁善和這個人,虞長河就來氣,那人仗著自己是童生,自命清高,家里的活從來不做,以前他家屋頂漏雨,都是祁大蓮踩著梯子,頂雨上房修補。
如今祁大蓮都嫁人了,祁善和居然還舔著大臉,去孫家找人給他修屋頂。
后來還是孫豐收去給修的。
虞長河氣呼呼的道,“他不是你的學生嗎你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