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相公倒是很有信心,借你吉言了,如果他榜上有名,到時候又真的被皇上派王外地,我一定求他帶上你。”
李文元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并沒有想到虞小憐會答應的這么痛快,一時激動,就沖虞小憐磕了個頭。
虞小憐嚇壞了,這磕頭大禮,她可受不得,而是還是個舉人給她磕頭,不說舉人,就是個秀才,在公堂上尚且不用下跪,李文元這禮行的太大了。
能看的出來,這幾年李文元在京城過的十分的委屈和憋悶。
虞小憐讓草根過去扶起李文元。
“你回去等消息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只是如果我相公沒有外放,那我可就幫不上你什么忙了。”虞小憐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頭。
李文元感激的道,“不論蘇兄外放與否,我李文元都感激虞學官今日的恩情,如果愚兄日后有機會出人頭地,定會回報你們夫婦二人。”
“文元兄,不要客氣,咱們本是半個同鄉,如今同為異鄉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就一點,文元兄不要再送禮過來了,家里什么都不缺,你現如今在京城漂泊,不能安定,正是用錢之際,兄長留著錢財自用吧”虞小憐此時此刻真的覺得孫滿余錯過了一個好男人,不論李文元的母親如何,李文元此人還是很不錯的。
能屈能伸的人,注定是能成大事的。
換位思考,假如是她遇到柳青那種無賴之人,想來她是忍不下這種委屈的。
這個時候的男尊女卑的思想還是很頑固的,李文元居然為了自己的前途,甘愿給她一個女人下跪磕頭,只能說這個人很能隱忍,是個能為達到自己目的,無所顧忌的人。
往往這種人,都很不簡單。
李文元對虞小憐再三感激后,離開了蘇家。
虞小憐心里有種預感,她總覺得那天傅宜說的話,特別的意有所指,他該不會有心讓皇上把蘇景辰外放到北地去吧
后來事實證明,虞小憐這種預感非常的準確。
二月十八的晚上,蘇景辰終于從考場出來,虞小憐牽著蘇景華站在人群中等他。
只是九天而已,蘇景辰的胡子已經長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很,走起路來腳步虛浮,虞小憐生怕他一個腳軟就摔倒在地,忙讓草根過去扶他。
蘇景辰擺擺手,告訴草根,他沒事兒,自己能走,便奔著虞小憐走過來,牽上虞小憐的手,“等多久了冷不冷”
“我不冷,我和景華都穿的可厚了,而且最近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估計小草馬上就要冒頭了呢
你怎么樣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睡好”
虞小憐一說,蘇景辰才注意到虞小憐旁邊還站著他庶妹蘇景華,蘇景辰眼里閃過一絲復雜。
對于這個妹妹,他喜歡不起來,但同樣的他也討厭不起來,他選擇給她最好的衣食住行,等她出嫁,他也愿意給她備豐厚的嫁妝,但要他毫無芥蒂的去和她相親相愛,他好像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