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不要驚動驛丞大人了,都是我的錯,我愿意出錢給夫人看病治傷。」
小胡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剛才莫不是鬼迷心竅了,見是個女人遞的腰牌,便看也沒看,就撇了回去。
「你去」虞小憐一指老胡,她懶得和小胡廢話。
老胡貓著腰一點頭就轉身走了,沒多大會功夫就把德陽鎮的驛丞魏大淳給叫了過來。
魏大淳一來,虞小憐就讓草根腰牌給他看。
魏大淳看過虞小憐的腰牌后,雙膝跪地的把腰牌還給虞小憐。
「下官德陽鎮驛丞魏大淳拜見虞學官。」
魏大淳這個驛丞是個從九品的官,且困居在德陽鎮這個偏僻的地方,他根本沒聽說過有虞小憐這么一號人物。
但魏大淳好歹也是舉人出身,他是見過七品官的腰牌的,虞小憐這個腰牌雖然和他見過那個略有不同,但都是黃銅制的,沉甸甸的,正面是官職和名字,反面是七品官的圖騰鴛鴦鳥,錯不了。
本來就困乏,再加上頭被砸了,虞小憐現在感覺頭暈暈乎乎的,但事情沒完,她還不能休息。
「魏大人,這德陽鎮雖小,但驛官一職關乎到朝廷的臉面,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
來的路上,老胡已經和魏大淳說了,他侄子打了人的事兒,而且挨打的人即是個女學官,還是陽城新來的那個縣令的夫人,所以,來的路上,魏大淳心里便已經有了計較。
「今個兒讓虞大人受傷實屬不該,都怪下官用人不明,管教不嚴」
照理說,虞小憐一個女學官,雖官職比他大幾級,但是管不著他這攤子事兒的,壞就壞在這虞小憐不止七品學官這么一個身份。
雖然給一個女人下跪認錯有些丟人,但魏大淳顧不了那么多了,他生怕虞小憐回去給蘇景辰吹個枕邊風,再把他這個驛丞給拿下去。
魏大淳現在就一個想法,收拾小胡不要緊,別收拾他就行。
「這個小胡生性莽撞,不詢問清楚,就動手打人,實在不適合驛官這個差事,念在他年紀尚小,我就網開一面,不追究他打我一事了,你免去他的差事就行了。」
虞小憐話音剛落,草根便連忙開口,「夫人,他打了你可不能白打,要是老爺知道了,我說不定也會挨板子的,怎么能便宜了他」
虞小憐擺手,「你放心,有我呢,我不會讓他打你」
「謝夫人」草根見虞小憐面色蒼白,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來的路上,老胡不停的求魏大淳,差事保不住不要緊,一定幫他保住他小侄子的性命,魏大淳嘴上答應,卻并不打算為小胡去得罪虞小憐,他沒想到虞小憐這么好說話,居然這么輕易就放過了小胡。
哼,婦人之仁,魏大淳在心里冷哼一聲。
小胡還想再和虞小憐求情,卻被老胡給強行拖走。
「你給縣令夫人砸破了相了,能保住性命已經不錯了,你還敢想別的
你快回家去收拾東西,到錦州你姑奶那里躲上一陣子,快去,今晚上就走」老胡說完,推了小胡一把。
小胡不解,「堂叔,縣令夫人不是說網開一面嗎怎的我還要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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