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墨白為什么會在德陽鎮茍著,無非就是那幾個原因罷了。
德陽鎮有石漆,這是君墨白不為人知的私產,君墨白離開林州定然要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要不等皇上派人來林州調查,私采石漆的罪名可也不小。
再就是虞小憐猜測,君墨白有點慫,他現在身邊沒有太多的得力人手,他怕回京的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被嗝了,他在等人手。
具體是什么原因停留,虞小憐覺得和她還有蘇景辰關系都不大,她犯不上冒險去探查那個。
虞小憐回了陽城的時候,已然是下午,給水泥廠五百民壯發錢的事兒,只能等到明天進行。
蘇景辰見虞小憐安全回來,松了一口氣。
他這個小嬌妻,總是太莽撞,她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他實在是提心吊膽的。
虞小憐叫李文元把他記錄的,那五百民壯名字,戶籍文書形體特征,整理給她,以免發生明日有人冒領獎金一事。
這個時候的人,雖然沒有身份證,但冒充別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名字和戶籍,李文元還記載了那些民壯的形體特征和面部特征,除非冒領的人與那人是雙胞胎,不然冒領的事兒還是沒人敢做的,畢竟一旦暴露,那就是冒充他人的大罪。
晚上,虞小憐和蘇景辰躺在被窩里,虞小憐就把在德陽鎮看到金水柔和傅青的事兒,和蘇景辰說了。
當初君墨白走的時候,身體還虛弱的很,所以就讓金郎中父女隨身伺候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君墨白在德陽鎮把金家父女扔下了,但傅青呢
傅青可是和君墨白形影不離的
所以,虞小憐雖沒有真切的看到君墨白的人,但卻肯定君墨白在德陽鎮。
蘇景辰一把摟過虞小憐,“我早就知道他沒走”
虞小憐挑眉
蘇景辰繼續道,“他走之前,我暗示過他”
左右林州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一洲四城皆被胡人侵略,頭幾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皇上肯定是要派人到林州來調查的。
畢竟和胡軍簽的和平合約還沒到年限,總得派個使臣過去問問,譴責一番,畢竟是胡軍不守誠信,率先挑起的戰亂。
朝廷一旦派了欽差大臣來,那欽差大人的眼睛,肯定不僅僅盯著胡軍啊,左右來了一回這偏遠的北地,其他地方也是要兼顧到的。
而且胡軍的老巢被君墨白的私兵端了,那些僥幸逃跑的幾百個胡人,回去一看,家沒了。
那肯定得找大涼要個說法,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一旦這兩方的使臣一碰面,那君墨白一萬私兵的事兒,就得露餡啊。
雖說胡軍老巢被端,但怎么可能一個不剩呢,只要有一個活口,那君墨白的一萬私兵,就再也藏不住了。
所以說,君墨白現在還不敢走,他還得留在這兒,等皇上派欽差大臣來,看看皇上派來的是誰,到時候再做決定。
“至于石漆,昨日就已經見了光”
君墨白給自己貼金,說他回程的路上,偶然發現德陽鎮地底有石漆一事,一時間喜不自勝,忙寫了折子和告狀的折子一起快馬送回京城。
至于他自己,君墨白是這么和皇上說的,他身受重傷,本就不宜快馬顛簸,再加上又遇到德陽鎮石漆一事,他索性親自鎮守寶貴石漆,等朝廷派人來開采。
“那一萬私兵”虞小憐其實挺好奇,這一萬人浩浩蕩蕩的可不少,要是胡軍捅給了欽差大臣知道,那君墨白預備怎么辦
只要欽差在林州范圍內大肆搜查,那一萬人豈不是早晚被查出來
“這有什么,這些私兵取之于民,便還之于民”
大隱隱于市,他們不藏這一萬私兵,反而讓他們光明正大的露面。
本來這些私兵就是民眾,就是百姓,以前種地的回去種地,以前打鐵的回去打鐵,兩個字解散。
“林州王就敢保證,這么多人里,就沒有一個出賣他的”虞小憐還是有些不解。
蘇景辰耐心給她解釋,“造反是什么罪”
造反是死罪,舉報了君墨白,那人得不了什么好處不說,說不定還得搭出一條命去,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誰會愿意干
再說君墨白在解散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私軍中的私餉,按人頭發了下去,那些私兵每人都分到了不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