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行啊,你要喜歡讓給你就是。”
“啊”袁馨猛地抬頭。
整個人特別懵,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你你你你說要把他、把他讓給我”
白曼點了點頭,“我看他對你挺好的,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早點把親事給定下來,我一定給你們封一個大紅包。”
說著,瞟了旁邊正在看熱鬧的人一眼,“容知青作證,我保證說話算話。”
容曉曉不嫌事大,舉起手大著嗓門道“我作證”
剛剛憋著沒哭的袁馨感動的眼淚就這么掉下來,“你真的愿意成全我們”
白曼當然愿意,恨不得直接拱手將人送出去。
不過她還是善意的提醒一句,以防這個傻姑娘如同上輩子一樣被盛左元騙的特別慘,“我說了就不會反悔,盛左元朝三暮四,對愛情不忠,我為什么要留念”
“你胡說”
“我哪里胡說”白曼冷哼,“你是自己說他對你很好吧還是騙你他沒對象他既有對象還對你那么好,這不是對愛情不忠是什么”
“他、他”袁馨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白曼又瞟了湊熱鬧的人一眼,“你說呢”
容曉曉單手搭在下巴上,一臉深沉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嚶”袁馨再也繃不住,捂著臉逃離。
容曉曉雙手抱胸,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搖著頭感嘆,“還是小姑娘呢。”
這點戰斗力,以后有得學。
白曼冷哼一聲。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有了這一插曲,回去的路上兩人之間還是很安靜,都沒過多的言語。
但也少了那么一點點的尷尬和生疏。
容曉曉認親的事在知青屋這邊也迅速傳開。
時不時就有人來問一個問題,她都是很好脾氣的回應,一直等吃了晚飯后才回到屋子里收拾行李。
期間,楊娟離她遠遠的。
哪怕很想陰陽怪氣幾句,但最后還是憋住了。
她實在是搞怕了,巴不得容曉曉趕緊搬出去。
等她一搬,再等蔡少英嫁了人,整個屋子就是她一個人住,要多寬敞有多寬敞,從出生到現在她就沒一個人住一間屋過。
容曉曉的行李不難清。
也不需要疊放的有多好,全都一股腦塞進布袋中,塞著塞著她突然愣住了。
扯了扯布袋發現這個尺寸完全可以當做蓋被呀。
她干嘛還另外花錢買布頭
難怪媽花錢專門做了這兩個大布袋,原來除了裝東西之外還有這個用途。
她決定把這個大發現記下,等下回寫信的時候寫上去。
翌日。
容曉曉起了個大早,早早趕到二姑家。
剛推開門,就見灶房里飄著白霧,丑牛端著一盤子走出來,“表姑姑,這是奶奶蒸得玉米糕,特別軟乎。”
容婆子拄著拐杖走過來,“快坐,大隊長家的小子來了消息,說是半個小時后出發,你趕緊把早飯吃了,別等下餓著了。”
容曉曉并沒有客氣的推脫。
這些玉米面怕是二姑家為數不多的糧食,但有些事退來退去反而更生疏。
她欣然接受,張大嘴咬了一口玉米糕,“真香”
嚼了幾口吞下,“二姑,我爸是不是跟你學的你們弄得玉米糕都好香呀。”
容婆子聽得臉上笑開了花,“沒錯,我每次做玉米糕的時候,他就愛搬著板凳坐在我身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