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車主說了這么大一堆,司機還擔心秦晝會動怒,但男人卻并無任何情緒變化。
仍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神情,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一聲。
他屈尊紆貴看了眼。
屏幕透出的熒光將他那張硬冷的臉映亮,透了點揣摩不透的深沉內斂。
粗略看過一眼,手機又被隨手扔在一旁,坐起身子的同時從中央扶手箱內抽出一瓶山泉水。
單手擰開瓶蓋,一口喝了大半瓶。隨即讓司機把車窗全部開了通通風。
男人明顯被煙酒灼過一圈的嗓音透著漫不經心的嘶啞。
保時捷車主見他醒了,面上一喜,正要繞到后座殷勤搭話。
靠近小巷,荒廢許久的劇院后門居然打開了。
里面的白光像是柔軟的薄衫,層層疊疊透出來,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素色白t和緊身牛仔褲的女人和那薄紗一樣的光一起從門后出來。
白t寬松,遮住了她纖細的身子,卻被胸前飽滿的弧度給撐開。
修長細直的腿被牛仔褲包裹,她卸了妝,素面朝天的臉上仿佛還自帶妝容一樣。
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波光瀲滟,仰月唇透著淡淡櫻粉。
巴掌臉小而精致,臉部線條流暢,很欲的一張臉,但因為膠原蛋白而帶來的那點嬰兒肥,又讓她看上去多出幾分清純。
是當下流行的純欲美人。
保時捷車主終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
大費周章的處心積慮,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
他喉嚨一陣發干,剛想上前搭話,結果對方直接打開面前那輛黑色卡宴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窗還沒關,所以車內的說話聲和景象,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周凜月雙腳并攏乖乖坐好,坐姿端正到像是一個局促的小學生“你不必特意過來接我的。”
秦晝視線落在她懷里抱著的那捧玫瑰花上,下顎微抬,語氣不咸不淡的提醒“安全帶。”
她回過神來,放下手里的花剛要去系。
秦晝已經先她一步,側了身子過來,單手撐在她身側,另只手將她身旁的安全帶扯過來。
黑色的寬帶子,從她胸前繞過,壓在上面。
他的手輕輕往下按,啪嗒一聲響,金屬扣環插進卡扣里。
他靠過來的那瞬間,周凜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酒氣。
不難聞,反而有種清冽淡冷的質感,像炎炎夏日里一塊通透的冰。
安全帶系好后,秦晝坐正了身子,視線看向窗外還處在震驚模樣的男人身上。
“對我老婆的夸贊我先收下了,希望別再有下次。”
他語氣并無起伏,甚至連神色都平靜到快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可在詭譎商界混久的人都是人精,如何聽不出藏在風平浪靜的下的隱晦威脅。
再有下次,就不單單只是一句提醒了。
保時捷車主心里咯噔一聲,這一晚上著實收獲頗豐。
不光看了仰慕許久的女神演出,還遇見了人人人想攀上關系的秦晝,并且討好不成還弄巧成拙把人給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
那個出了名的殺伐果斷、沒有感情全是野心的秦晝,居然結婚了
而且還是和那個迷倒所有北城公子哥兒的乖乖女周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