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演出已經夠讓周凜月精疲力盡了,再加上回老宅吃的那頓飯,她感覺比平時訓練還要累。
才躺上床,頭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雖然睡得晚,可固定的生物鐘在六點就準時驅使她清醒。
在房內的盥洗室洗漱完,她打開窗,天剛浮現魚肚白,云是絮狀。
清早的風帶著陣陣涼意和清爽,還有一股極淡的香味,她知道那是香檳玫瑰的味道。
她準備換身衣服,今天早點去劇院排練,才剛要打開衣柜。
安靜的走廊,隱約傳來走動聲響。她眨了眨眼,以為是阿姨喊她下樓吃早飯。
結果下一秒,房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周凜身上還穿著那件淡粉色的絲綢睡衣,輕薄柔軟的材質,幾乎完全貼合她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全被勾勒出來。
看到來人后,她愣了愣,甚至連肩上的細帶什么時候滑落的也不知曉。
胸前的肌膚白皙光滑。
秦晝的目光也因此落在上面,眼神晦暗不明。
在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單手將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周凜月反應過來什么,下意識捂住胸口,往后退了退“你要要做什么”她問的結結巴巴。
他早就穿戴整齊,酒紅與黑色相間的菱格領帶,妥帖到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衣,手臂佩戴皮質袖箍。深灰色的西裝馬甲,一針一線的量身裁剪,完美的貼合他的腰身尺寸。甚至隱約還能看見肌肉的輪廓。
那截勁韌的窄腰仿佛是被這身昂貴的手工高定給束縛禁錮住了。
這般正式的打扮,估計是要去一個極其重要的場合。
周凜月不知道他是睡醒了,還是壓根就沒睡。看了眼他搭挽在臂間的那件外套,想來是正要出門,剛好看到她房間亮著燈,所以進來看看。
他身上那股慣有的烏木沉香,此時夾帶了些許極淡的雪松氣息。
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還是周凜月上個月去商場,順手給他買的一瓶沐浴乳。
周凜月想先找件衣服遮一遮,畢竟自己身上這件睡衣實在是過于單薄了,有等于無。
可放眼望去,四周什么都沒有。
他不發一語,步伐從容的朝她走來。
他走近她就后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她沒站穩,重重摔在了上面。
如瀑般柔順的青絲如同水墨般鋪開,床墊柔軟,她甚至還在上面回彈了幾下。
真絲睡衣包裹下的柔軟也跟著晃了晃。
極其誘惑的弧度。
床墊是白的,她也是白的,倒真像是一副黑白相間的水墨畫,落筆處都是柔軟的線條。
“你你要做什么”她手撐著身后床墊,勉強坐起了身,哆哆嗦嗦的問,話尾甚至沾上了顫音。
仿佛電視劇中上演的那種即將被玷污的無助孤女。
“這兒除了我,就只有你了,你說我還能做什么。”他冷邃的視線透過沒有度數的金邊眼鏡淡漠的落在她身上。
聲音沉而平穩。
外界對他的評價,沒有任何短板軟肋的野心家,煙酒雖然都沾點,卻沒什么癮。
哪怕是游走在窮奢極欲的名利場,仍舊能做到潔身自好,片葉不沾身。
禁欲且自律到讓人覺得可怕的程度。
可是此刻。
這位對任何事物都沒癮,禁欲且自律的野心家。看著他身嬌體軟的妻子,卻慢條斯理地摘了眼鏡,解了袖扣又去解腕表。
“我們做愛是合法的,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