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澡洗了足足一個小時,如果不是干濕分離的毛玻璃浴室門后能尚且能看見她輕微晃動的嬌小身軀,恐怕秦晝都要以為她暈倒在了里面。
一個小時,如同鈍刀磨骨一般難熬。
秦晝身子坐靠在床頭,手上下起伏著,動作不緊不慢。
眼神落在那扇毛玻璃上,往日清冷不帶多少感情的眼,此刻倒是浮現難得一見的異樣情緒。
如同在欣賞一部自己尤為喜歡的電影。
看來自己將這棟別墅的設計權全部交給那個法國設計師是個明智的選擇。
周凜月出來的時候,身上穿戴異常整齊。
連鎖骨和手臂都通通遮住的圓領長袖,褲子則是寬松的闊腿褲。
她打開浴室的門出來,里面縈繞的蒸汽如同白霧一般,她是被白霧簇擁而出的仙子。
白皙的臉早被熱氣熏紅了,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在此刻好似一顆嬌嫩飽滿的水蜜桃。
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一眼就看到面前的場景了,眼神中帶了些驚愣,瘦削的肩瑟縮一下,隨即低下了頭,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她這副受驚的模樣,讓秦晝的眼底漫上一層深不見底的霧靄。
“穿得這么嚴實。”他緩慢起身,極輕的一聲笑,“也好,我比較享受拆禮物的過程。”
才剛開始,周凜月就想反悔了,她想逃,結果又被握著腳踝輕輕拉了回去。
秦晝的手很大,握住她的腳踝還有空余。他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垂眸看她。
不緊不慢的單手解開皮帶。
他知道周凜月害怕,甚至還貼心的設置了安全詞。
“不想要了就說。”
窗外天色大亮,太陽從東邊升到了正中,又滑到西邊。
房間里的窗簾都沒有動過。
安全詞根本起不到作用,她每一次出聲都會發現事情走向更危險的程度。
比起安全詞,它更像是某種催化劑。
周凜月半夜才醒,她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秦晝已經離開了。
周凜月忍著腰疼看著天花板發呆,她平時的練習都沒有這么累,最起碼訓練開始前會留出足夠的時間用來開軟度,可剛才
什么男人過了二十五開始走下坡路,秦晝甚至比六年前還要嚇人。
這個點林昭剛練習完,正打電話和周凜月吐槽“今天蔣素婉又換了個小開,這回是開阿斯頓馬丁的。”
阿斯頓馬丁,那比上次那個應該要有點錢一點。
林昭“你今天沒看到她那個得意的嘴臉,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林昭素來和蔣素婉不對付,就連老師都說她們兩個上輩子估計是冤家,不然也不能從讀書時期就互掐到現在。
周凜月光是從她說話的語氣就能感受到她有多生氣“還好你今天沒來,不然她又得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了。”
說到這個,她問周凜月“不過你今天家里出什么事了,老師說你家人給你請了假。”
周凜月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身上睡裙都遮不住的曖昧痕跡。
有指痕也有吻痕,幾乎都集中在大腿根處和胸口。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正好有人在外面敲門,她以為是家里的阿姨,便喊了聲進。
門從外面推開,來人不是阿姨,而是端了碗水餃進來的秦晝。
他看見了周凜月在打電話,也看見了她瘋狂沖他打的噤聲手勢,還有試圖捂住手機聽筒的動作。
但他還是平靜開口,那碗水餃就放在她的床頭上“先吃點東西。”
秦晝過來顯然只是為了送這碗水餃,他沒有多待。開了門剛要離開,他又停下,微微側身“吃完之后碗放在那,我待會過來拿。”
然后門被輕輕帶上。
手機那邊是長久的沉默,林昭終于合上自己快要驚掉的下巴。
最近關于周凜月被老男人包養的謠言越傳越廣,目擊者說的繪聲繪色,說是親眼看到周凜月出現在靜水灣附近,并且她還是從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車上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