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舞臺上跳舞倒是挺有力氣,踢腿劈叉跳,就連后空翻也輕車熟路。
下了舞臺之后就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內向社恐,容易害羞,連推人的力道都是這么軟綿綿的。
力是相對的,倒真擔心她把自己那細白的胳膊給弄折了,所以秦晝半點力氣都沒用。
隨她將自己推開。
他靠回床頭,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因為她扯過毛毯遮住自己的身子而移開。
改為去看桌上的皮革雪茄箱。
他對抽煙不上癮,但對其他東西上癮時,總想通過抽煙來壓一壓。
末了,他還是收回了視線。
周凜月已經紅著一張臉將自己縮回至床角。
估摸著是海面起了浪潮,船身微微搖晃。
她兩只手緊緊提著自己的裙子,一雙膽怯的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秦晝下巴微抬,語氣淡“自己睡覺不安分弄斷的,還怪我”
周凜月抿唇不語“那你怎么”
她說話吞吞吐吐,秦晝表現的非常有耐心“我怎么”
“你剛才”她鼓足了勇氣,想為自己據理力爭,可勇氣鼓了半天,又在他沉穩而平靜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不管是讀書的時候還是現在,在秦晝面前的自己,就好比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哪怕一句話都不說話,但就是會讓人生起一種不得不對他低下頭來的畏懼。
秦晝看著她的神情從堅韌轉變為妥協,中間甚至連三十秒都沒用到。
他仿佛是嘆了一口氣,空調和加濕器一起運作的聲響,在安靜的房內。
所以周凜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晝靠近她,將垂在她裙邊的肩帶撿起來,單手解了自己的領帶夾,替她把那條斷了的肩帶給夾上。
他看了眼她另一側白皙光滑的肩頸,以及纖細白皙的手臂。
本就冷淡的眼,仿佛無端受到窗外暗沉海面的影響,越發深邃。
“將就點,領帶夾只有一個。”
周凜月抿了抿唇,還是去和他道謝。
但這裙子也不能一直穿,感覺走兩步就會往下掉。
秦晝看穿了她的擔憂,讓她不用擔心,他已經讓人去準備了,待會衣服會和宵夜一起送回來。
周凜月聽到宵夜兩個字,肚子立馬就咕嚕響了兩聲。
但她臉色為難的看著秦晝“可是我還得控制體重。”
她們舞蹈生最忌諱的就是長胖,更何況她下個月還有三場演出,到時候要是稍微長胖一點,專門量身訂制的舞蹈服可就穿不上了。
他語氣平淡的打消她的為難“我給我自己點的。”
這下為難成了窘迫和尷尬了。周凜月耳邊滾紅,面上卻還是強裝鎮定的松一口氣“這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