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當她想和秦晝提分手的時候,總能被他打斷,再輕描淡寫的用其他話題岔開。
包括這次,至少在一周前她就開始整理措辭,該怎么和他開這個口。
她也刻意避開他,哪怕在同一所學校,他們一周見面的時間也沒超過三次。
其中兩次還是在每周一的早會上,他作為發言代表從周凜月所在班級的方陣旁路過。
明明直接就能過去,偏偏卻繞這么大一圈。
周凜月站在中排的位置,聽見身旁女生激動的議論聲,她下意識抬眸。
正好對上那雙看向她的,清冷微冽的眼,如高山白雪。
他不發一言,簡短一瞥,仿佛只是視線掃過時,不經意的碰撞。
待他走遠后,身側的躁動才逐漸擴大加深。
“他剛剛是不是往我們這邊看了”
“啊啊啊秦學長看我了,他剛剛看我了我們還對視了一眼,他真的好帥啊”
“真不知道未來能和秦學長結婚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每次想到他這種情緒穩定的人也會有因為感情而失控的時候,我就好嫉妒。”
“別瞎想了,秦學長就算未來會結婚,也不可能為了別人情緒失控。”說出這話的女生非常篤定的搖頭,“不可能的。”
這場熱鬧的討論,周凜月卻為難的抿緊了唇。
她應該,怎么開這個口呢。
躲了秦晝一周,思考了一周,沒想到在答案出來之前,他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上課鈴打響,第一節是化學課。
化學老師在臺上通過t講解實驗的過程。
淡而熟悉的木質香,仿佛在此刻具象化,攏進她的掌心。
她深深呼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去喊坐在她身側的少年“秦晝。”
他并不看她,視線仍落在教室大屏上。
不輕不重的一句提醒“專心聽課。”
便阻了她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
當天下午因為有事耽誤,所以周凜月直到太陽落山才從教室離開。
學校空無一人,只有微風吹過時,操場之上的幾片落葉被輕輕卷起。
白日里熱鬧的學校,此刻如同荒原。
她是在這片了無生機的蒼涼之中,看見的秦晝。
他也沒走,還是那身校服,外套拿在手上。
整個人看上去有種慢條斯理的松弛感。
夏天的校服是白藍配色,干凈而清新。
此刻的他介于少年朝氣與成人穩重之間。
這兩種相悖的形容詞,在他身上被糅雜的恰到好處。
周凜月腳步頓住,她有些局促地握緊了書包的背帶,閃躲著他的注視。
有那么一瞬間,在對上秦晝平靜的目光時,她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逃離。
可是顯然,這個想法行不通。
秦晝已經朝她走來,在她剛萌生退縮時。
“躲著我,不回我的消息,在學校也裝作不認識我。”沒有過多鋪墊,他語速平緩,輕聲問她,“是想和我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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