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又咬了口三明治,和她講起剛才聊的事情“聽說換了新院長,海市人。至于之前那個,說的是調職,誰知道是調了還是找借口貶了。反正是他活該,做那種齷齪事。”
周凜月聽到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事秦陽過來通知她們“新院長赴任,有個歡迎會,在清水居,下午五點。”
周凜月輕聲與他致歉“我可能去不了。”
雖然是一個舞團的,但平時合作并不多,少數幾次也幾乎全程無交流。
這位美女首席實在是太安靜內向了,臺上臺下完全是兩個樣。
這會被主動開口,他竟然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擺了擺手說沒事。
“誰都會有不方便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新院長那邊我去說。”
她禮貌的和他道謝“謝謝。”
這軟乎乎的聲音,讓他仿佛被愛神丘比特扎中心臟。
秦陽在心里慶幸因為今天有演出,所以出門的時候特意捯飭了一下。
舞蹈生很少有不好看的,身材體態好了,整個人的氣質自然就上去了。
哪怕長得不行,但至少也能被稱呼一句氣質型美女或是帥哥。
秦陽的外在形象在舞團算得上是出挑,不然也不能次次都讓他當男主了。
“對了,你周五有空嗎,有部電影要上映了,要是有空的話”
秦陽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昭給推開了“行了,你排練去吧,我們林妹妹哪來的時間陪你看電影。”
秦陽被她推了一踉蹌,開始和她斗上嘴,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的。
直到下午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周凜月才突然想起來。
回家吃飯的事情她忘了和秦晝說。
劇院里的人走空了,提前半個小時出發,都去了清水居。
周凜月放下手包,拿出手機正要給秦晝打電話,對方的電話反而先一步打進來。
她按下接通,將手機放在耳邊。
男聲低冽,透過手機聽筒傳出,微微的酥麻感,分不清是因為他的聲音,還是手機輕微的震動。
“下來。”
簡短的兩個字,并非命令口吻。
她一愣“什么”
最近幾天天氣不太穩定,總是晴一會陰一會的,今天上午還是大太陽,中午就下起了雨。
這會雨雖然停了,但一直刮風。
周凜月隔著手機也聽得一清二楚,風聲裹著白噪音,讓人昏昏欲睡。
偏偏最易讓人沉淪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我到劇院了。”
停頓片刻,他特地補上一句,打消她的顧慮,“在后門,沒人看到。”
周凜月默了默,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秦晝無數不多的幾次來劇院,都是直接將車停在后門。
他也不進去,有時一等就是五個小時。
算不上有耐心的人,卻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
周凜月身上穿了件杏色的毛衣,淺色牛仔褲。
外套抱在手臂上。
今天出門的時候在阿姨的提醒下,她才拿了件外套。
阿姨說天氣不好,怕下午開始降溫。
秦晝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看見周凜月從里面出來,他將車鎖打開。
周凜月拉開車門坐進去,側了身子先將安全帶系好。
“你”她猶豫的問他,“你怎么知道今天要回家吃飯”
他發動引擎,倒車退出這條狹窄的巷口。
分明譏誚的語氣“還能怎么知道,靠和你的心電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