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身體上的交流,和開口時的輕喘呻吟。
直到吃晚飯,他才從樓上下來。
眼底浮現輕微的疲態,目光轉換到她身上時,自然地下移。
長睫半闔,將他眼底半數情緒都給遮住。
他輕嗤著笑,動作自然走到她身側落座“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手臂搭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身微微朝她傾靠,低啞的笑,扯出幾分綿軟來,從她耳邊壓至胸口“擔心我了”
阿姨自覺退避,回了廚房。
偌大客廳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周凜月瑟縮了下身子,抬眸去看他。
他眼底松散的笑,分不清是真心還是假意。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現在的秦晝和學生時期的秦晝有了很大的區別。
他處理起人際關系來游刃有余,酒桌上也能將話說到滴水不漏。
從前的秦晝不是這樣的。
那種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被他天然的淡漠給沖刷,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他骨子里又是清貴冷傲的。
周凜月不難想象,他出生就站在別人窮極一生也到不了的頂點。
家人寄予厚望的天之驕子,生來光環無數。
他父親希望他走仕途,當個懷瑾握瑜、為國為民的好人。
可現在呢,他眼里落拓早就不在。
秦晝與她的曖昧低語沒有等來回應,桌上的手機連續響了好幾聲。
她看到他眉宇不悅地皺起一個弧度來。
片刻后,他又松展,勾著周凜月的衣帶替她將衣服穿好,讓她先坐著等一會。
他馬上就回來。
然后拿著手機,拖開椅子離開,去了外面接電話。
后來周凜月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秦晝的公司出了點狀況,因為底下的人操作失誤,股價跌停板,十幾億美金平白打了水漂不說,后續造成的影響足夠他為此勞神一段時間。
偏偏他在周凜月面前始終都是那副無所謂的風輕云淡。
修長手指隔著上衣去撫摸她的脊骨,黯聲問她“換香水了”
周凜月仍舊對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感到無所適從,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桌布,輕聲提醒他“這周已經做過兩次了。”
他微愣,顯然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
再低頭時,懷中人果不其然的低下頭去,早就羞到耳根泛紅。
他輕笑,眼底深處那些不易察覺的陰郁一掃而空。
明知道她害羞,他好似故意使壞,咬住她的耳垂輕慢舔舐。
“放心,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周凜月瞬間大驚失色,抬眸去看他。
秦晝得了逞,眼底閃過一抹短促的笑。
“蹭都不讓蹭了”
這無賴語氣,反倒像是她的錯一般。
她急忙從他懷里離開,退他幾米遠。
分不清是羞愧還是生氣,身子輕微的抖了抖,可天生不太會罵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無恥,混蛋。”
秦晝闔目抬起下顎,喉結幾番滾動,舌尖舔了舔唇,仿佛口干舌燥,讓她再罵狠一點。
周凜月抿了抿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人被罵了還一臉享受,反而讓她再罵狠點。
周凜月只在心里又補上一句變態,并沒有說出口。
他倚靠椅背閑散坐著,桌上的那杯茶早就放涼了。
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唇角始終綿延著似有若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