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愣怔在觀眾的眼中似乎就是否認。
她們不在意的繼續往下翻。
不時對著那些照片發出感慨“原來真的有人從小美到大。”
“小時候真可愛,這圓乎乎的小臉。”
那人笑稱“現在的臉也圓,滿滿的膠原蛋白,看著就讓人想捏一下。”
她甚至還去征求周凜月的意見,笑眼彎彎“可以嗎”
周凜月漲紅了一張臉,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幾個人笑做一團,說她是開個玩笑,讓她不用害羞。
周凜月磕磕巴巴的走到冰箱旁,問她們喝點什么
那人舉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還是你剛煮的,這么快就忘了”
周凜月越發局促,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清清冷冷的一張臉,卻是個嬌憨性子,自然到壓根不像是刻意塑造出來的人設。
這樣的反差讓她顯得分外討喜。
今天過來的那三個人很快就和她混熟了,離開前甚至還和她打招呼,說明天還要再來。
節目要錄制一個月,這些固定的攝像頭也會持續到錄制結束。
不過出于對錄制者的考慮,每天晚上十一點到次日早上七點,這段時間攝像頭是關閉狀態。
錄制已經開始了一周,這一周的時間,周凜月的吃喝住行都暴露在鏡頭下。
也就說明,她和秦晝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見過了。
連續下了一周的雨,迎來陡降的氣溫,路上每天多出的那些落葉似乎也在預兆著,秋天來了。
秦晝是在凌晨過來的,身上還有淡淡酒氣,顯然是剛從某個酒局上離開。
周凜月看見門后的他,即使知道屋子里的攝像頭全部關了,可還是嚇到忙將他拉進房間,生怕被拍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秦晝坐在沙發上,見她像做賊一樣探出了頭左看右看。
笑容玩味。
確認攝像頭全部都是關閉狀態之后,她才將那顆心放下來。
關上房門后問他,今天怎么來了。
他抬手抽出領帶,唇邊的笑不太正經“一周沒見,你難道就不想我”
周凜月眨了眨眼,遲遲不作答。
秦晝故作難過的嘆氣,輕聲斥她沒良心。
因為之前過來住過幾天,所以這里有他的衣服。
秦晝打開衣柜拿出那件被擠在角落的衣服,準備先去洗個澡。
他對這個家早就熟悉到連哪里有道裂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中時期來了不下十次,周凜月膽子小,怕被人發現,總拉著他東躲西藏。
他這一生沒什么忌諱,與其說是光明磊落,倒不如說他對一切事物的不在意。
唯獨在周凜月這兒,他把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做了一遍。
現在這個場景,倒誤打誤撞的和幾年前有些類似。
他仍舊是被她拉著東躲西藏的那一個。
等他洗完澡過來,周凜月剛合上電腦,她回頭看見他。
他頭上還搭著一塊毛巾,頭發吹了半干。
大約是房內的燈光過于柔和,他浸潤在霧靄之中,一貫冷淡的眼,竟顯出幾分朦朧來。
周凜月不安地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去喊他的名字。
秦晝啞著聲靠近她耳邊“這周的第一次。”
燈被關了,窗簾也全部遮死。
屋內陷入厚重的黑暗之中。
是經驗老道的鎖匠,讓一道門鎖,強行去迎接了一把明顯尺寸不符的鑰匙。
淺嘗輒止的調整嘗試,最后終于適應,改變了原有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