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聞言,有些局促地扯過裙擺將它蓋住“應該是蚊子咬的。”
蔣素婉進門前特地找了一圈攝像頭的位置,她此刻坐著的地方就是光線最好的。
皮膚被映照的白皙頭嫩,顴骨旁的高光更是襯的她整個人光彩照人。
她微微低頭,將落發挽至耳后,眼睫朝下二十五度輕垂,涂了淺色唇蜜的嘴因為驚訝而微啟“不像啊,蚊子能咬出這么大一塊”
她的咄咄逼人讓周凜月的心虛加劇,仿佛與真相僅有一墻之隔,只需要最后一下就能徹底粉碎。
洗牌聲傳來,林昭皺著眉“你被蚊子咬了你不撓你能不能問點有營養的問題。”
要不是攝像頭還開著,蔣素婉早夾槍帶棒和她吵起來了。
她努力壓著火氣,硬擠出一抹笑來“是嗎,看來是我問題就太多。”
林昭冷笑,倒也不和她客氣“知道就好。”
她是個脾氣爆的,護崽護得緊,平時就和蔣素婉不對付。
此刻更是裝都懶得裝。
滕絲雨和杜若蔚急忙岔開話題打圓場,說還沒吃飯呢,要不先做點早餐填填肚子
今天這幾人是直接從家里過來的,起床后就開始化妝打扮選衣服,哪來的時間吃飯。
這個話題一提出,剛才還沒感覺到餓的此刻也紛紛覺得胃里空空如也。
周凜月一看時間,居然八點了
幾個人站起身,說一起來幫忙。
周凜月算是里面廚藝最差的,首先就被剔除出掌勺的隊伍。
蔣素婉本來打算用榨汁機打點無糖豆漿,可鼓搗了半天都沒弄明白這臺老舊到可以拿去舊貨市場當古董賣的榨汁機該怎么用。
還是周凜月過來,熟練的將開關往一旁推,然后按下豆漿的鍵位。
蔣素婉背對著攝像頭站著,瘋狂沖她翻白眼“平時背幾萬塊的包,怎么家里的豆漿機都換不起,該不會是想營造什么勤儉持家的人設吧”
如果不是她此刻的表情,她這番話的語氣聽不出半分惡意,仿佛只是好友之間的互損。
周凜月去櫥柜里拿了幾個玻璃杯出來,沖洗干凈后又讓它自然濾干。
“我爸爸說還能用,就不要亂花錢。”
蔣素婉最煩的就是她這點,好像壓根就聽不出別人話里的明嘲暗諷一樣。
還真當她是在問她問題
這種一拳揍到棉花上的感覺讓她感覺沒趣,生怕繼續說下去非但沒有撕開她偽善的面具,反而還讓她成功營造出勤儉持家的好人設。
她可不愿意當別人的踏板。
于是蔣素婉又猛翻了一陣白眼,從廚房離開。
早飯做的很豐盛,但每個人只盛了一點。
周凜月小口喝著粥,視線盯著墻上正持續走動的黑色分針。
已經九點了。
她心里想著事,擔心秦晝肚子餓。
林昭見她魂不守舍,問她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
她搖了搖頭,說很好吃。
想了想,她還是放下筷子,讓她們先吃。
于是在林昭疑惑的眼神中進了廚房。
早餐雖然是粥,但做的菜都重油重辣,是林昭掌勺,她是南方人,老家那邊人人都能吃辣。
周凜月忙活半天,又是盛粥又是倒豆漿的,最后干脆直接拿出一個托盤。
上面幾乎放滿了。
在眾人的目光下朝房間走去。
滕絲雨好奇問她“你端這么多去房間干嘛”
周凜月臉色一陣慌亂,然后輕聲解釋“喂貓。”
喂貓
眾人疑惑。
滕絲雨感興趣道“可以讓我們也摸摸嗎”
周凜月急忙拒絕“它它有點認生,我怕它應激。”
滕絲雨表示理解,只是遺憾的點頭“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