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還是半信半疑“你真的沒騙我嗎”
她身上的那條睡裙還是秦晝親手給她換上的,微微敞開的小v領,緞料滑膩。
露在外面的皮膚多多少少都帶了點旖旎的痕跡。
他確實騙了她,昨天的場景他歷歷在目。
小姑娘平時內向害羞,做那種事也咬著牙不吭聲,覺得羞恥難為情。
嘴唇咬破了都強忍著,實在受不了才會哼哼一會兒。
昨天晚上倒是一改常態,纏著他叫了一晚上的哥哥。
往日輕軟的嗓音都變成粘膩的嬌喘。
勾的他喉嚨干澀,像一條曬干的湖泊。
“小月亮喜不喜歡哥哥”他故意停下,咬她的耳朵,輕聲蠱惑,引誘著。
她迫不及待纏著他“喜歡,很喜歡。”
他只進去一半,非要她把話說完整“嗯”
她意亂情迷,神志不清“哥哥,秦晝哥哥。”
那些話像是被埋在昨夜,她記不起來,他也沒去提醒。
無非是做了個夢。
至于是誰做的夢
“頭還疼不疼。”秦晝將盛了蜂蜜水的玻璃杯遞給她,“喝了會舒服一點。”
在確認過他也不記得那些細節之后,周凜月才重新變得乖巧,她接過杯子,慢吞吞地小口喝著。
大約是房內空曠許多,所以顯得燈盞格外明亮。
周凜月還半坐在床面上,頭發被被子弄得亂亂糟糟。
一杯蜂蜜水喝完,她也沒有立刻放下。
坐在床邊的男人,此時正安靜看她,那雙深瞳帶了點漫不經心。
偶爾用指腹給她擦去唇角殘留的汁液。
感受到微微泛涼的體溫,她極輕地眨了眨眼。
沉默了會,然后才小聲開口“你如果和別人結婚,也會這樣對她嗎。”
秦晝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邊,聽見她的話,平靜抬眸“什么”
她總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問得有些別扭,不好意思再問一遍,偏偏秦晝一直看著她。
她低下頭,手指局促的蜷了蜷“你要是是和別人結的婚,也會這樣在這種事情之后,喂她喝蜂蜜水嗎”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聽見加濕器和空調一起運作時傳來的白噪音。
就連周凜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
只是在那一瞬間,看到秦晝低頭挽袖時,稍微褪去冷冽的弧度,顯出幾分柔和來。
她心口突然變得酸酸漲漲。
或許,如果當初和他結婚的不是自己。
那么現在他也會坐在別人的床頭,將這杯蜂蜜水端給他的妻子。
秦晝不發一言,只是在看清她眼底的悵然后,唇角勾起一道弧度來。
“吃醋了”
他話說的那樣直白,按著她心口酸脹的位置擠壓,范圍被擴大。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秦晝掌著她的后頸,將她往自己跟前帶。
他好像很喜歡與她額頭相抵。
比起親吻和臥榻纏綿,他更喜歡這種稍縱即逝的觸碰。
近距離看清彼此的眼睛,情緒藏的再深也無處遁形。
就連呼吸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不會。”他輕聲開口,“不會和別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