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晝平時再小心,但免不了有些不被察覺的地方。
袖扣應該是脫外套時,不小心遺落在沙發上的。
桌上的馬克杯則是他半夜口渴,出去倒了杯水。
鞋柜上那雙男士拖鞋,算不上新,是他第一次來家里時,周凜月她爸提前就準備好的。
只是因為他很少過來,穿的次數也少,看著猶如嶄新。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林昭,多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天她就有所察覺了,周凜月回房的次數太過頻繁。
說是喂貓,可她連半聲貓叫都沒聽到。
反而是她,每次從房間出來,眼波都帶著一層薄紅的瀲滟。
嘴唇也變得水淋淋,輕微泛起紅腫。
喂個貓能喂成這樣
難不成是貓化作了人形,被她藏嬌養在了屋里。
林昭的手伸進烤燈里,視線還放在周凜月身上,隱約帶著幾分贊許。
這事兒要是真的,她還真的挺佩服周凜月。
平日里看著怯生生,對誰都一副羞意。
想不到在這方面倒有種常人沒有的魄力。
家里擺滿了攝像頭都毫無畏懼。
只是
如果對方真是蔣素婉口中的那個禿頂老頭的話。
林昭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要真是這樣,那味兒可就變了。
老男人追求刺激,強迫周凜月當著上億觀眾與他、
這個危險的念頭才剛生起,就被林昭皺眉甩開。
察覺到她這個怪異舉動,周凜月關心的詢問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就是”她支支吾吾,最后還是問出口,“那些微博的評論”
周凜月心下了然,她懂她的欲言又止。
“阿昭,那些其實都”
林昭突然捂住了她的嘴“還是算了。現在先別說。”
手里沒烤干的甲油蹭在她臉上,暈開一大片。
周凜月露出的那雙眼睛眨了眨,透著一副被嚇到的愣怔。
兩個小時的時間,從美甲店出來后,林昭回想起剛才那一幕還是會想笑。
周凜月就像是一只又白又軟的小兔子,受不得半點驚嚇。
“剛才在美甲店,那么多人,你真打算什么都往外說”
聽了林昭的話,她才如夢初醒“也是哦。”
周凜月此刻的反應無疑于是給了她答案。
林昭早就發現一些端倪,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在一起。
“打算什么時候和他分開”
就算有錢,這樣的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總和他耗著也不是回事。
周凜月被問的又是一愣,好一會兒,她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吃條魚都有人幫她細心剔去魚骨,習慣了天冷咳嗽,有人盯著她喝完梨湯,又去將空調調成她最適應的溫度。
如果這些換一個人來做,她還會像依賴秦晝那樣,去依賴另外一個人嗎
可每次當她試圖將記憶里的那張臉換成別人時,心理都會給出最直觀的抗拒。
網上因為這件事討論的熱火朝天,人均偵探附體,連垃圾桶內的頭發都被放大到出現馬賽克色塊。
這根頭發的長度感覺不像是周凜月的,或許那個男人是中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