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對方告辭,說還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一下。
于是周凜月就在愣怔間被帶了出去。
露臺出去就是空中花園,種滿了各種叫不上名的花草,遠處甚至還有藤蔓做的秋千,與一些小孩玩的游樂設施。
那些充滿童趣的彩燈全開了,隔著一層霧靄般的夜色。
周凜月被秦晝按在那面光滑的瓷墻上,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長發。
吻被不斷加深,她感覺自己口腔里的氧氣全部被他卷走。
因為身高的巨大差異,即使他低下了頭,可她不得不仰長了頸項去回應。
攪弄的水聲和輕微的吞咽聲,無一不讓周凜月的情緒變得緊張。
旁邊好像傳來交談聲,她受到驚嚇,牙關收緊。
秦晝微微皺眉。
他往后撤離,周凜月嘗到自己嘴里有一股鐵銹的血腥味。
耳邊的交談聲小了,估計是又回到了室內。
周凜月和他道歉“咬疼你了嗎”
“還好。”他把她被吻花的嘴巴擦干凈,“剛才那個女生,你認識”
原來他都知道。
她沉默了會“她和我是一個舞團的。”
外面風大,秦晝的外套搭在她身上,他替她將扣子扣好,輕描淡寫的一句囑咐“還是和她保持些距離。”
周凜月想說,她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甚至連點頭之交都不算。
平時在劇院幾乎零交流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好奇問了句“為什么,你認識她嗎”
四下無人,想對她做的事情都可以毫無顧慮地一并做了。
秦晝抬手揉了揉她的臉,另只手勾開她的衣擺朝里伸。
“不認識,但物以類聚。”
她仍舊懵懵懂懂,一雙清透黑亮的眼睛看著他。
左邊眼睛寫著“愚”,右邊眼睛寫著“蠢”
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眼里的笑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讓我數數,你那個朋友,是他的第幾任情婦。”
周凜月一聲輕呼,不是因為他這番話,而是他突然加大力道的動作。
她努力地想要將下擺往下拉“秦晝,你別別這樣,被看到怎么辦。”
他輕笑一聲,撤離了手,又按放在她的脊背,輕撫幾下安慰“別怕,這里沒人,也沒攝像頭。而且我們什么都沒做,不是嗎”
他刻意壓低的氣音,讓話尾的三個字無端沾上供人遐想的旖旎來。
周凜月一碰就害羞的性子,遇到秦晝的肌膚親密饑渴癥,也逐漸開始脫敏。
秦晝替她把頭發整理好,順便在她臉上摸了摸“還要和他們一桌嗎”
周凜月卻欲言又止的問他“你會介意嗎”
他動作停下“我介意什么”
“那天”周凜月支支吾吾,心虛到沒有底氣,“我讓你躲在房間里的時候,她也在外面。”
“是嗎。”不在意的語氣。
繼續替她整理,是剛才接吻的時候被他用手揉亂的頭發。
見他好像無所謂,周凜月也沒繼續說。
兩人重新回到宴廳,她說要先去補個妝。
秦晝“我陪你一起去”
周凜月急忙搖頭,要是讓他陪著一起去了,她這個妝還不知道要補多久。
看清她眼里的恐懼,他散漫輕笑“怕什么,我還不至于這么不分場合。”
周凜月說什么也不讓他陪,自己先溜了。
化妝間是單獨分開的,此時那里已經站著一個人,正對著鏡子補粉。
聽到聲響,蔣素婉透過鏡子看向這邊,對上周凜月的視線。
后者開門的動作還沒完成,手扶著門把推開一半,停在那。
蔣素婉輕蔑一笑“怎么,看到老熟人也不打聲招呼”
周凜月頓了頓,將門推開,鎮定地走到鏡子前“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