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是“你為什么連我也瞞著。”
周凜月解釋說“那個時候我總覺得,這段婚姻持續不了多久。”
甚至于,她壓根就不覺得兩人的關系,是夫妻。
他們只是暫時被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總有一天也會因為利益而分開。
所以她不打算將這段詭異的關系公之于眾。
林昭沉默,又問她“那你現在呢,還是覺得這段婚姻持續不了多久”
周凜月答不上來。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如果在半年前,她肯定會不假思索地點頭。
可是現在,她開始遲疑,她開始猶豫。
林昭也不繼續問她了,畢竟這些是她的私事。
黃豆磨成豆漿,花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著剛好才夠一杯的豆漿,累癱在椅子上的林昭感慨“真不是人干得活。”
旁邊那大爺笑道“本來也不是人干得活,平時那頭驢都拉得吭呲吭呲。”
林昭一揮手,說她要趕緊回去補個覺。
小覃表示贊同,于是一行三人又往回折返。
雨還沒停,天接云濤連曉霧,整個莊子像是仙境。
林昭和小覃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周凜月回到別院,看見里面空無一人,只有那根線香還燃著。
她頓了頓,也不知出于怎樣的心理,居然給秦晝打了個電話。
可等那邊接通后,聽見男人的聲音了,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打這通電話的理由。
她又陷入局促之中。
男人輕笑,什么也不問,只說“我讓管家過去接你。”
她用手扯了扯外套上的拉鏈,悶聲問他“接我做什么。”
他的聲音溫柔“過來陪我。”
周凜月的心臟莫名一軟。
突然什么也不想多問,也不想多說。
她紅著臉,輕聲答了句“好”
私人管家很快就來了,不是昨天那個女孩子,換成了一個男人。
斯斯文文的,話也不多,笑容溫和,讓周凜月小心臺階。
除此之外就沒有多余的話,把人帶到地方之后就離開了。
花影一簾,茶席一方。還是昨天那個茶茶藝師。
許裕寒顯然對人家很有意思,讓人別泡茶了,過來泡他。
茶藝師不語,臉倒是有點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秦晝洗好了牌,聞聲抬眸,周凜月已經來到了跟前。
他笑了笑,往一旁坐,空出身側的位置,讓她過來。
周凜月看了眼周圍,許裕寒和秦頌也在,還有兩位她沒見過的。
估計也是他的朋友。
周凜月想起秦晝平時對自己的那些親密行為,擔心他不分場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動手動腳。
心生局促,所以沒動。
他似看透了她,輕笑“怎么,我在你心里這么不堪”
他把話說得這么分明,倒叫周凜月心生愧疚了。
她沉默下來,還是聽話的坐過去。
秦頌看見了,把牌接過來,自己一張一張地往下發。
秦晝明顯沒了打牌的心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凜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