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的親密,不過事先試探,如果她抗拒,那他就會收手。
可她面紅耳赤的推搡,在他低頭吻住她的時候,卻也會小心翼翼地給予回應。
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濕熱的舌頭侵占她的口腔,她在他懷中扭動,似乎想要逃離。
可下意識的舉動總是最真實的。
她給他的回應,是踮起的腳,仰長的頸,以及糾纏在一起的舌尖。
周凜月這塊璞玉,是被秦晝一點點打磨出來的。
既然是他的功勞,那么這一切,也只有他配看到。
秦晝笑著,伸手輕輕按住她的后頸,卡死了她所有想要撤離的退路。
進去的瞬間,她脊背繃緊,軟在了他的懷里。
秦晝安撫起她,就像在安撫一只受到驚嚇的寵物。
動作溫柔地拍撫她緊繃的后背“嚇著了”
周凜月搖搖頭,說出不話來。
他輕笑,將人摟緊了一點“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身上這么燙。”
周凜月還是搖頭。
秦晝抱著她,走到抽屜旁,從醫藥箱內取出一根溫度計。
他了看眼她咬緊的下唇,這個狀況下,讓她用嘴咬著,他還真擔心她會把體溫計給咬破。
于是讓她夾在腋窩下。
又回到沙發上,從頭到尾她都被他抱著。
她好像沒多少力氣,手臂也有些癱軟。
秦晝舔了舔她的耳朵,氣音靡靡。
“小月亮,夾緊點。”
她一驚。
他又笑,輕輕撥弄了一下那根體溫計“不夾緊點,就測不準了。”
她眼神恢復幾分清明,聽話地把手臂收緊,貼著肋骨。
他低頭看了一眼,笑容曖昧,與她貼面低語“也別太緊,夾斷了以后用什么。”
周凜月早就窘迫到整張臉都紅了,胳膊的力道松也不是,緊也不是。
她干脆認命,靠在他肩上隨他擺布。
那個夜晚極其漫長,他看了體溫計,沒有燒。
只是單純的身上發熱。
至于為什么會發熱,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
到了后半夜,周凜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看到了躺在她身邊,將她摟著的秦晝。
讓她心安的懷抱與體溫。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抵觸和他睡在同一間房同一張床。
周凜月困死了,翻了個身,主動往他懷里拱了拱。
男人睜開眼,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
笑容寵溺地將人摟得更緊“冷了”
她搖搖頭,因為熟睡而平穩的呼吸。
秦晝卻沒了困意,抱著懷中人,抬眼去看窗外將亮未亮的天色。
片刻的安寧與溫情都像是偷來的,如同鏡花水月。
可人心總是不足,一旦擁有過,就會渴望的更多。
他也不例外,甚至于,他更加貪心。
他想要的永遠不止眼前這一點,哪怕她躺在他身邊,躺在他懷里。
可他還是覺得不夠。
那塊大石一直懸在他的頭頂,他沒辦法將它挪開,只能在不明時間的等待中,看它何時會掉下。
然后將這段岌岌可危的關系給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