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不用在下午吃各種水煮的蔬菜,周凜月覺得胃口都要變得比平時好。
她吃著秦晝提前剝好的蝦,沾了點特制醬料。
秦晝笑著問她“好吃嗎”
她點頭“好吃。”
食盒有三層,上面是米飯,中間是菜,最下面那一層放著用砂鍋密封好的湯。
他盛好一碗端給她,看她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喝著,問她“今天要訓練”
周凜月搖了搖頭“最近這段時間一周要訓練五天。今天放假。”
秦晝輕笑“那待會去附近公園走走”
周凜月抬眸“走走”
最后還是點頭說了句好。
剛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不太適應這種情侶關系,特別是那些親密舉動,總讓她感到局促。
尤其是在去好友家看電視時,對方不小心點開了一部來源不明的影片。
兩個女生一臉好奇地看著屏幕,短短一分鐘后就火速關了頁面。
她現在都還記得非常清楚,那個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和秦晝對她做的事情一樣。
好友心有余悸,摸著胸口說“好惡心啊,那個男人居然把舌頭伸進那個女人的嘴巴里面攪來攪去。”
周凜月卻說不出話來,因為那些場景也在她身上發生過。
就讀大一的年紀,中學就開始的生理課,讓她們對性這方面有了大致了解。
可生動的畫面還是帶給她們巨大的沖擊力。
從那次之后,周凜月就不讓他碰了。
秦晝并不強迫她,替她批好作業,側坐身子,極富耐心的詢問起她原因。
她起先閉口不愿說,他也沒有半點不耐煩。只是從最簡單的對話中一點點套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聽完了她的回答,他輕聲笑笑“小月亮,接吻是人類表達愛意最直觀的行為。你覺得接吻惡心,同樣也覺得愛很惡心”
周凜月急忙反駁“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好脾氣的問她“那你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周凜月不知道,她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看了她的反應,秦晝點了點頭。
他合上筆帽,臉上還是那副溫和淺笑“明白了,小月亮是在嫌棄我。”
他不讓她為難,甚至還主動和她道了歉,說之前是他太過冒犯,以后不會了。
彎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他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下,說太晚了,還是先送她回家。
“你放心,我不碰你。”
就連說這番話時,都始終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周凜月愁顏赧色,與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嫌棄,我怎么可能嫌棄你。”
她大抵是真著急了,甚至說出了反問的語氣。
秦晝停在那,沉吟幾秒后,答了她后面那句反問。
“怎么不可能呢,我們是什么關系。”他唇角扯開一抹弧度,眉眼仍舊溫和,可笑容好似帶著幾分苦澀,“也沒什么關系。”
就連周凜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面對秦晝時,她極容易喪失認真思考事情的能力。
一是任何事情都有他替自己安排處理好,無需她操心任何。
二則是,只要他想,就能輕易讓她的思維變成一團亂毛線,而起始的線頭,始終都在他手里握著。
她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所以”
他問“所以”
周凜月遲疑了很久,方才小心翼翼的主動抱著他吻了上去。
嘴笨的人,說再多話,都不如直接行動來得有說服力。
那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秦晝全程都沒有接替主動權。
他與周凜月仿佛互換了身份,他成了被動接受的那個。
周凜月學著他之前那樣,笨拙地用舌尖在他唇上舔了又舔。
也不知道舔了多久,他低聲笑笑“狗嗎你是,只知道用舌頭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