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月不知為何,急忙心虛地去捂手機。
“你你先過去,我打個電話。”
助理不疑有他,怕她待會找不到人,說他就在門口等著。
等他走遠后,周凜月再想去繼續和秦晝說話,卻看到手機屏幕早已回到通話結束的界面。
心思翻轉,她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一些。
又將電話撥通回去。
他的語氣卻無異樣,只是輕笑著詢問“上車沒有”
周凜月說還沒有“我看你剛剛掛了電話,你是不是”
后面那兩個字她卻遲遲說不出口。
旁邊有人過來敬酒,聲音些微粗獷,說之后還得仰仗秦總。
這話將秦晝說出一種暴發戶的氣質來,他與他簡單碰杯,笑說“哪里,以后還望您多關照。”
說話的男人身份成迷,但周凜月也清楚,肯定簡單不到哪里去。
秦晝的社交圈子廣泛,但凡有利用價值的,他都會保持良好的交際關系。
待那人離開后,秦晝說“舟車勞頓一天了,有什么話到酒店再說。”
周凜月沉吟幾秒,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確很累,累到剛到酒店,連澡都來不及洗,就先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五點,助理過來敲門,讓她下去吃晚餐。
周凜月還是很困,翻了個身,隨手扯了個枕頭抱在懷里。
說話的聲音都含糊不清“你吃吧,我再睡會。”
她今天一整天幾乎什么都沒吃,助理說“我給你打包一點拿上來”
“不了。”她打了個哈欠,“你去吃吧,我不餓。”
她都這么說了,助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托周凜月的福,他也住了一回高檔酒店。
本來主辦方那邊是只給周凜月一個人安排了這里的住宿,其他工作人員都統一住在幾百米外的普通酒店。
但周凜月自費給他開了間房。
這一覺睡到八點。
她是被餓醒的,起身去拿手機,想點個外賣充充饑。
看見上面兩條未接來電。
都來自秦晝,中間相隔半個多小時。
她撥回去,顯示已經關機。
她點好外賣,準備先填飽肚子。
一十多分鐘后,外面有人敲門。
以為是外賣,她過去將門打開,看見的卻是秦晝。
他剛從飯局上下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煙酒氣,滬市的冬天不比北城好到哪里去。
入夜之后,沁骨的涼。
穿了件煙灰色大衣,身上沾帶冷冽涼意。
見她一動不動愣在那。
秦晝神情淡然,似笑非笑“不讓我進去”
周凜月回過神來,后退一步,留出空間“你怎么來了”
直到他進來,周凜月才注意到,他身側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不算大,一十寸。
周凜月關上門后,又重復一遍剛才的問題。
“你怎么來了”
而且還帶著行李箱。
他脫了外套,隨手放在一旁“怎么,他來得,我就來不得”
他側坐身子,長腿交疊,一條手臂搭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