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早已落座幾個人。
其中一個點了根煙,靠坐椅背在那吞云吐霧。
看到人來了,熟稔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吊兒郎當的笑“今天這局可是專門為你組的,來這么晚,自罰三杯不過分吧”
秦晝眉頭皺了皺,讓他把煙掐了。
李回笑著剛要說些什么,看見秦晝后頭那個人。
穿了件銀灰色的大衣,圍巾在脖子上纏繞了好幾圈,下巴都擋了半截。
一雙眼睛帶了點淺棕色,那皮膚白的,尋不見一點瑕疵。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昂貴精致的瓷娃娃。
腳上穿著一雙奶油白的高跟鞋。
溫柔中帶了點清冷。
站在秦晝身邊,絲毫不受他強大氣場的影響,反而像是一池溫水,一并將他也給包容進去。
李回抬起下顎,心里感慨,實在是妙啊。
頭回見到有人還能壓住秦晝的氣場,甚至還有改變他氣場的趨勢。
待人到對面落座,李回笑道“這是嫂子吧”
他的據點在滬市,以往吃喝玩樂圖方便,在北城長居過一段時間。
后來家里出了點動蕩,他那個老不羞的老爹在嗝兒屁前鬧了一出私生子爭奪遺產的丑聞來。
為了守住家業,李回干脆回到滬市。
一番打點下來,將那私生子連帶他那個貪財不要臉的小三媽媽一塊兒趕出了家門。
前陣子也只是聽說秦晝結婚的事兒,不過也沒太往心里去。
畢竟他們這類人,婚姻也就那樣。
運氣好,還能琴瑟和鳴一段時間,運氣不好,大家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眼下見著真人了,李回摸著下巴感慨道。
還是秦晝有福氣啊。
這哪怕沒感情,光是放在家里也足夠養眼了。
包廂里還有其他人,都是秦晝的朋友,各自帶了女伴。
其中一個人周凜月覺得有點眼熟。
那人很快就認出了周凜月,并且還做起了自我介紹。
她叫伏玉,是某站的u主,舞蹈板塊的,之前有個線下的國風活動,她和周凜月作為嘉賓一起被邀請到了現場。
有過一面之緣,再加上愛好相同,所以也能聊上幾句。
周凜月雖然社恐,不大擅長與人角落,但聊到舞蹈相關,她至少不會那么拘束。
見她與別人相談甚歡,秦晝也就稍微放下心來。
“她們聊她們的,我們聊我們的。”李回執了酒杯,擅自和他面前那杯碰了碰,“聽許裕寒說,前陣子那個風口,你大賺了一筆。”
秦晝端起酒杯,意思意思喝了一口。
話說的謙虛,可語氣又不無倨傲“正好趕上了。”
李回笑道“得,一般人可趕不上,也沒這個膽量。”
那邊伏玉和周凜月聊的話題可謂廣泛,從舞蹈為切入點,美妝、穿搭、護膚通通聊了一遍。
后面那幾樣周凜月不是很擅長,所以全程都聽她講。
好在伏玉格外善談,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
秦晝察覺到了周凜月的不自在,與人談事也不忘觀察她的喜怒。
直到伏玉終于講累了,停下來歇息,周凜月終于得以喘息。
她坐在旁邊乖巧吃飯,秦晝一只手摟在她腰上,指腹似有若無地輕輕摩挲。
他們聊的都是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周凜月聽不懂,只是低頭安靜吃飯,不去打擾到他們。
倒是秦晝,不時附身過來,與她低耳幾句“讓服務員再給你上一盅湯”
桌上這些菜都是些甜口的,吃多了容易膩。
周凜月點了點頭,將自己盤中的北極甜蝦夾給他“你也不要只顧著說話,吃點東西。”
他笑著應聲,說好,都聽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