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他“那大年十我們去哪邊過,你家還是我家”
秦晝笑說“就不能我們兩個單獨過”
周凜月想了想“可團年飯總得和家人一起吃。”
對于這些秦晝向來不太在意,他已經很多年不過春節了。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年百六十五天中,平平無奇的一天。
沒什么特別。
即使那一天整座城市都籠罩在合家歡樂的喜慶之中。
他也是孤身一人。
可是今年好像有什么發生了改變。
飛機落地北城,剛出航站樓,就看見外面抽煙的周凜緒。
一身淺棕風衣,身材高挑,酒紅色的長卷發。
站在那群拉客的司機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看見來人了,她掐滅手里的煙過來“爸擔心你們東西太多,讓我還是過來看看。”
周凜月點了點頭“謝謝。”
周凜緒眉頭微皺,大抵是因為她這句稍顯生疏的謝謝。
秦晝推著行李車出來,上面放了四個行李箱。
都是周凜月的。
周凜緒看到他了,兩人簡單打過招呼。
司機將東西放進后備箱中,黑色的奔馳大g,放四個行李箱,再坐兩個人,綽綽有余。
對比下來,周凜緒那臺瑪莎拉蒂顯得有些小兒科。
尤其是在那句“爸擔心你們東西太多,讓我還是過來看看”的襯托下,尤為無力。
秦晝去車上拿了件外套給她搭上“你坐你姐的車吧,我有事要先回公司一趟。”
那大衣極厚實,肩上的重量沉下幾分。
料想這些天,秦晝整日陪著自己,她參加錄制時,他就在觀眾席上坐著。
她放假,他也帶著她游山玩水。
本身就是那些企業集團的決策者。這些日子下來,估計也堆積了不少事務。
周凜月點頭“那你今天還能來吃飯嗎”
他笑了下“當然,我忙完就過去,不會讓你等太久。”
周凜緒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兩人粘膩的有些肉麻,于是移開視線先上了車。
待周凜月坐上副駕駛后,她遞給她一杯奶茶。
還是熱的。
“聽音樂嗎”周凜緒淡聲問。
車子才駛上高架橋,速度平緩。
周凜緒這車是改裝過的,她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就酷愛飆車和跳傘這類極限運動,也難得她能將車開的這么平穩。
周凜月接過奶茶。
聽了她的話,她想搖頭的,但余光注意到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幾分。
最終還是點頭“聽我的”
仿佛松了一口氣,抓握方向盤的手也緩了緩。
“行。”
周凜月點開聽歌軟件,連接了藍牙,從第一首開始聽。
她的歌單大多都是一些劇目的歌,平時為了習慣鼓點和節奏,所以一首歌會反復聽很多遍。
她剛點開一首,前奏才放了幾秒鐘,周凜緒脫口而出“這不是你十歲在紐約表演時的那首伴奏”
周凜月微微一愣。
十歲,紐約。
很小很小的一場演出,她甚至都不算正場,僅僅只是因為剛好在紐約,臨時被老師叫去當了個暖場。
連她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周凜緒居然
“你看過”
周凜緒的表情顯得不太自然,她輕咳一聲。
想要掩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