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將裝好的唐果子遞給周凜月。
是一個精美的木頭盒子,外面還用深色的碎花布裹上,系了個漂亮的結。
宋清棠出來送他們“你姥姥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讓你過些天去她那邊坐坐。”
秦晝輕嗯一聲,也算是給了回應。
周凜月禮貌地和她道別“媽,那我們就先走了。”
宋清棠點頭沖她笑笑“路上開車小心點。”
車子開出,恰好碰上紅燈。
秦晝一只手搭著方向盤,側了身子看她,出聲調侃“以前不肯喊,現在倒是越來越熟練。”
她問秦晝“我剛才喊的還自然嗎,會不會太僵硬了”
他把她的手牽過來,放在掌心揉了揉,笑說,“自然,很自然。”
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家,而是圍附近的人工湖轉了一圈。
最后停在某處還算偏僻的地方。
周凜月開了車窗,手臂壓放上面,探頭往外看。
雪早就停了,湖面結了薄薄一層冰。
遠處有出來散步的一家三口,說說笑笑,氛圍恰好。
周凜月問秦晝“我們之前來過這里的,你記得嗎”
秦晝解了安全帶,座椅往下放了放,一副懶散困倦模樣。
聽了周凜月的話,他輕笑一聲“在這里纏著你親了半個小時,你差點沒哭出來。”
周凜月臉一紅,結結巴巴的說“你干嘛突然提這個。”
他俯身過來,靠在她肩上。
雙手自然地攬過她的細腰,沿著衣服下擺往里伸。
“不然提什么。”他稍顯低沉的語氣意味深長,“把你哄好之后,又親了半個小時”
周凜月不動了,也不說話。
即使耳朵通紅,卻也沒有推開或者阻攔。
情感的確是一種復雜的東西,從前需要哄著騙著,才能偶爾貪得一點歡愉。
如今卻任君采擷了。
察覺到有什么脫離了束縛,他心滿意足地揉了揉。
將人放在懷里,關了車窗。
密封的空間,除了身下的座椅在不斷發熱,周凜月的全身也同樣在發熱。
秦晝放慢了動作,明知故問道“抖什么呢,是不是冷”
她咬著唇不說話。
快哭出來了。
他倒是心情愉悅,手掌貼在她的腰后,更用力地將人往自己胸口壓。
天早就黑了,遠處路邊的路燈有全部打開。
秦晝沒做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懷里,睡了一覺。
昨天晚上他就沒怎么睡,最近也是工作家里兩頭倒,身體超負荷運作。
累到躺下就能睡著。
手倒是還放在里面,周凜月怕把他吵醒,也不敢動。
就這么趴在他懷里,看車窗外暗沉的夜景,心中在慶幸,還好車窗關著。
很久沒有來這里了,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北城范圍之廣,開車走完全市都得幾個小時的時間。
更別說東西之隔。
想不到唯二的兩次,都是和他一起。
當時對于戀愛一竅不通的周凜月,嬰兒學步般跟在秦晝的身后。
在某個周末,他帶她來了這里。
她剛剛結束完演出,難得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秦晝說,情侶約會大多都會選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