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見狀,也笑了“我最近運氣不錯,賣刮刮樂中了五百塊,我把我的幸運分給你,你一定能贏的”
滕絲雨湊過來,笑嘻嘻地問“也可以分給我一點嗎。我沒那么大的理想去爭第一,能拿上名次就行。”
她也晉級了這次的總賽。
林昭像做法一樣,裝模作樣打了一套太極,然后一人一掌拍了拍后背。
“好了,好運渡過去了。這次就不要辜負林師父,拿個好成績回來。”
滕絲雨揉了揉被拍疼的地方,笑說“你這樣好像個神棍哦。”
周凜月也在笑。
剛才那點恐懼仿佛在說笑間全都煙消云散。
就像電視劇那樣,永遠被壓一頭的主人公,在堅持不懈的努力后終于站上了第一的位置。
可現實不是電視劇,周凜月還是輸了。
舞臺上,主持人拿著手卡公布名次。
為了營造緊張氛圍,而從最末開始往上公布。
滕絲雨雖然沒進前三,但也算有了姓名,她高興的在臺上鞠躬,還沖臺下的林昭送了個飛吻。
感謝她把買刮刮樂的好運氣分給了她。
隨著第三名的揭曉,接下來就是第一與第二的爭奪。
毫無懸念的,在周凜月與時雪蘭中間。
周凜月甚至忘了該如何呼吸,也一時找不到呼吸的正確頻率。
直到主持人說出冠軍的名字。
她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不是她,果然不是她。
比賽歷來的慣例,賽事贊助商作為頒獎嘉賓上臺。
冠名商是這次比賽的投資大頭,幾乎贊助了所有。
甚至連聞訊而來的那些零碎贊助,都是因為這次冠名帶來的巨大規模而被吸引。
冠名方自然也被邀請,作為觀賞完整場比賽。
關于頒獎嘉賓的邀約,對方一口回絕。
可在頒獎開始前,主持人卻臨時接了通知。
那位改主意了。
作為本場賽事最大金主,主辦方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周凜月神色無異,與一行參賽選手站在一起,懷中抱著花。
滕絲雨小聲關心她“你還好吧”
她笑了笑,低頭撥弄起花束里的粉荔枝“我很好啊,全力以赴地完成了比賽,還收到了喜歡的花。”
聽了她的話,滕絲雨暗松一口氣。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難過。”
雖然周凜月并非多愛與人交心的性子,但兩人也算認識多年,年幼時就在各種大小賽事上遇見。
時雪蘭早年前有個外號,叫做周凜月克星。
一開始是一些黑粉用來抹黑周凜月,他們說只要碰到時雪蘭,周凜月就像被貓按住的老鼠。
撲騰地再厲害也于事無補。
滕絲雨看了眼周凜月松展的眉,感嘆她心理的強大。
自己好像從未看到她哭過,哪怕是訓練出現失誤受了傷,她也只是安靜等待救護車過來。
看著嬌滴滴的軟弱性子,卻有著常人都沒有的柔韌。
如果換了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淚灑現場了。
隨著主持人累贅的口播結束,頒獎嘉賓拿著獎杯上了臺。
周凜月低著頭,視野里,煙灰色的襯衣一絲不茍地收束進褲腰。
黑與灰的搭配沖撞,再綴以量身裁剪的高定,給人一種清貴禁欲的沉穩。
好比埋在地窖久不見天日的純釀。
哪怕只是簡單一瞥,在心底留下過印象,往后總能時不時被喚醒記憶。
周凜月的記憶里,最為符合這種氣質的,只有秦晝一個人。
所以她順理成章的想到了秦晝。
秦晝
她在心里默念起這個名字。
如果他在的話,如果他在的話就好了。
自己也不用一再忍耐,明明難受到快要崩潰,卻又不得不故作輕松去面對每一個人的安慰。
她雙手接來獎杯,語氣恭敬地與對方道謝。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帶笑的聲音“周凜月,腰挺直,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