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低著頭,袖子抹了抹眼淚。也不知說了些什么。
秦晝遞給她一盒紙巾,平緩的安慰語氣“您不用太擔心,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不會有事的。”
阿姨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愿吧。”
周凜月站在那里,從只言片語中察覺到肯定發生了什么。
秦晝抬眸看向這邊,兩人對上視線。
“醒了”
他站起身,朝樓上走。
周凜月點點頭“有點渴。”
阿姨此時也正看著她,沒了剛才的悲痛欲絕,重新打起精神來,笑道“餓了沒廚房還有鮑魚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周凜月說不用了,她不餓。
她又關心一句“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去休息。”
阿姨笑了笑“你也早點休息。”
待她回了房后,周凜月才去問秦晝,剛才發生了什么。
秦晝沉默片刻“阿姨兒子得了白血病,在老家。”
周凜月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秦晝瞧見她這副都快哭出來的表情,無奈輕笑“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哭鼻子。”
周凜月眼眶一熱,還是沒忍住。
“我只是覺得阿姨很辛苦。”
秦晝將人摟過來,動作溫柔地為她擦掉眼淚“白血病又不是絕癥,有得治,你別擔心。”
秦晝從小就被扔給阿姨帶了,他的一些小習慣,包括私生活里的避諱,阿姨知道的比他父母要多。
天生就性格獨立,不親近任何一個人。
但對阿姨總是多幾分敬重。
她家里發生這種事,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天晚上,周凜月抱著枕頭去了阿姨的房間。
阿姨還沒睡,摘了老花鏡沖她笑笑“是不是餓了呀”
周凜月注意到她眼底的紅血絲,還有旁邊桌上那本病理相關的書籍。
但她還是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擅自將自己的枕頭放在床上,緊緊挨著阿姨的枕頭“我和秦晝吵架了,今天不想和他睡。我想和您睡。”
阿姨嘴上說著“老人家身上一股味。”
手里卻將柜子里那床蓬松的新被子取出來,“你別嫌棄就好。”
周凜月搖搖頭,抱著阿姨聞來聞去“我覺得阿姨身上很香。”
阿姨被逗樂“哪里香了,你凈瞎說。”
那天晚上,周凜月抱著阿姨睡的。
次日清早,阿姨又是捶腿又是揉肩。
秦晝去廚房倒水,看見了,笑問“被周凜月壓的”
阿姨笑了笑,話說的挺委婉“想不到小月睡著以后還挺活潑的。”
秦晝無聲低笑,一杯水喝了大半,抬眸看向客廳。
周凜月剛洗漱完,這會裝模作樣地走進廚房,假借倒水的名義,觀察阿姨今天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茶壺里的水一滴不漏全倒在外面了。
秦晝見狀,無奈搖頭,手指抵著玻璃杯,將它推到壺嘴底下。
直到一杯水倒滿,他將周凜月手里的水壺接過來,隨手放在一旁。
阿姨今天的狀況看著還可以,就是感覺身體不太好。
周凜月拉著秦晝去了客廳,小聲說“我覺得阿姨好像也病了,剛才看她一直揉肩膀。”
秦晝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可能是被鬼壓床了。”
周凜月愣了又愣,愣完之后又面帶驚恐“鬼壓床可我昨天睡在阿姨旁邊,怎么我沒事”
秦晝笑容溫和,明晃晃地指出“你當然沒事,你就是那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