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都是液晶大屏。
甘天宇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想看的,無聊躺回床上,看著窗外風景,問她媽“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阿姨削好蘋果遞給他“安心養病,聽醫生的。”
他嘁了一聲,接過蘋果咬下一口。
病房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的。
一顆漂亮的腦袋先探進來,似乎擔心會打擾到他們。
所以小心翼翼提前觀察一下。
看著倒像是在做賊。
身后的秦晝直接將門推開,調侃她“怕打擾到他們,不知道先敲門”
她恍然大悟“對哦。”
秦晝搖搖頭,臉上有些無奈。
倒不是對她偶爾短路的智商感到無奈。而是對覺得這樣的周凜月也可愛到無話可說的自己感到無奈。
對于他們的到來,阿姨驚訝之余,起身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這么遠還特地過來一趟。”
周凜月接過水,看向病床上的男生。
和阿姨不是特別像,應該更像他爸爸一點,白白凈凈的,挺秀氣。
正好他也因為好奇看了過來,與周凜月的視線對上。
喝水的秦晝注意到他眼底的驚艷。
沉默不語地放下水杯,將周凜月拉到自己身后。
這段時間來,阿姨因為兒子的病勞心傷神,短短半月,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秦晝讓她注意休息。
阿姨笑著點頭,說里面還有間房,她困了就會進去躺一躺。
至于這個躺是躺多久,哪怕她不說,秦晝也能猜到。
恐怕加起來不超過兩個小時。
他們說話的時間,周凜月已經走到病床邊上了,看了眼輸液袋的余量。
她問甘天宇“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溫溫柔柔的說話語氣。
他年紀沒多大,比周凜月還小個四五歲,還在讀大學。
本地一個普通的二本。
少年心性,漂亮姐姐和自己說話,平時話再少,這會也結巴到語無倫次。
耳朵全紅了“沒沒什么不舒服,謝謝。”
周凜月靠近他,關心的同時臉上還帶了點擔憂“說話怎么回事,喉嚨難受嗎”
他臉更紅了,低下頭不敢看她。
那股自然花香的味道從她身上傳來,掩蓋了病房內的消毒水味兒。
秦晝不動聲色地走到周凜月與病床中間,將二者拉開一點距離。
面上風輕云淡,調慢了輸液袋的滾輪后,又去按響床頭鈴。
不多時,護士過來,替他換了一袋藥水。
秦晝垂眸,目光在他蒼白的臉上掃過“你媽這幾天也不容易,為了你的事勞心勞神。你也該懂事了,謹遵醫囑知道嗎”
他淡淡囑咐,語氣算不上輕,也算不上重。
關于阿姨這個兒子,他多少知道一些。
不聽話,從小就愛鬧事,即使生了病也沒見安分。
阿姨為他不知道流了多少次淚。
周凜月在旁邊看著,此刻才發覺原來秦晝并非只有溫柔與不正經的一面。
更多時候,他自身的威嚴與氣場總是下意識讓人臣服。
包括此刻,少年點點頭“我知道的。”
阿姨沒說什么,在旁邊削起蘋果,說起樓下新開的餐館,味道還可以,價格也便宜,她昨天剛去充了張卡。
“正好待會可以去樓下吃晚飯。”
阿姨笑了笑。
她知道他們兩個肯定還沒吃飯,下班后就直接來了醫院。
周凜月剛要點頭,秦晝牽起她的手“不用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隨便吃點就行。”
聞言,阿姨便也不多說什么,又從果籃里拿了些水果去洗。
周凜月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阿姨出來后,陪著她閑聊。
話題大多都是圍繞著阿姨的兒子。
“那之后學業怎么辦”周凜月擔心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