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凜月立馬就坐起身“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了嗎”
秦晝看著她的臉,居然開始沉默起來,認真的端詳,好像還挺為難。
周凜月的神色一點點嚴肅起來,正要開口。
他微微瞇眼,捏著她的下巴左看右看“我怎么覺得,你最近和我長得越來越像了。”
這會輪到周凜月沉默了。
陷入巨大震驚里的沉默也沒持續多久,她急急忙忙拿出手機點開相機。
真以為自己和秦晝越長越像了。
他的外在的確無可挑剔,放眼靠顏值吃飯的娛樂圈,甚至都難找出能和他一較高下的。
可讓她長得像一個男人,即使是秦晝,對她來說,仍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一臉緊張的照著鏡子,坐在她旁邊的秦晝倒是得逞的輕笑起來。
意識到自己被捉弄,她哼哼兩聲,趴在他肩上咬他。
秦晝也沒推開,反而將人抱得緊緊的。
“夫妻接吻時會交換菌群,遲早會越長越像的。”
周凜月在這種事上較真起來“那也是你像我。”
秦晝語氣帶著調侃“那也挺好,以后一起出門,別人問我是你的誰,我說是你兒子。”
“那別人該報警了,說我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大一個兒子。”
秦晝笑了笑,抱著她,也沒再說話。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的心情就一直處于一種怪異的狀態。
在靈堂吊唁上香時,看見上面的黑白遺像,是他熟悉的一張笑臉。
在他很小的時候,那個人還沒有這么蒼老,精神矍鑠,對誰都是溫和眉眼。
秦晝算不上感情熱烈,說他對這個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長輩有多深的感情,那顯然不太可能。
他只是莫名有些感觸,從前能夠坦然面對的時間流逝與生死,如今與周凜月在一起之后,竟然開始莫名畏懼起來。
生老病死,自然規律。
可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周凜月在他面前沒了呼吸,他該怎么辦。
這事兒就仿佛是個禁忌,只要一想到,就如同被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令他喘不上氣。
越是壓抑,就越想真切感受到她的鮮活。
“周凜月。”
她抬眸“嗯”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將毯子掖好“你可得好好活著,活久一些。”
周凜月笑了一下“多久才算久,長命百歲”
他也笑“短了些。”
“一百歲還短”
秦月植實在聽不下去了,從門后出來,雙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你們也太能打情罵俏了吧,我還以為能聽到點什么秘密,結果膩歪了半天。”
他掏掏耳朵,看著似乎還挺嫌棄。
周凜月看著面前的少年,聽完他的話后,臉一紅,躲進秦晝的懷里,不好意思再出來。
秦晝撫著她的背“沒事。”
抬眸看向那少年時,面無表情。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可秦月植還是忍不住心里發怵。
“我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他這番蒼白的解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萬分無力。
也沒了剛才半點吊兒郎當。
他急忙轉移話題“我是聽我媽說晝哥把嫂子帶回來了,所以特地過來打個招呼。”
秦晝沒有追究他的偷聽,淡著語氣“打吧。”
周凜月聽了那少年的話,也抬起頭。
秦月植咽了咽口水,正要壯著膽子去喊人。
看到周凜月那張臉時,他居然愣了好一會兒。
語無倫次加瞳孔地震“居然是是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