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劇痛襲來,任岑本能地慘叫,卻只能發出凄厲的嗚咽聲。他驚恐地發覺自己張不開嘴,于是伸手去摸,指腹傳來奇異的觸感,如同融化流淌的蠟油,柔軟又灼熱。
他忽然意識到那是什么。
那是他的嘴唇。
不僅僅是雙唇,他的牙齒,他的舌頭,他的側頰,此時都變成了火爐里的金屬,燈臺上的蠟燭,被炙烤,被熔燒,變形后彼此交融,一派混亂不堪。
痛苦給予了他無比激烈的反應,靈力與神識失控地涌向下半張臉,然后,它們就同樣被那看不見的火焰給燒煅,融進正在成型的怪異肉團里。
任岑痛得恨不得暈過去,可他的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發狂地拿頭去撞壁障,鮮血流進他幾乎裂開的眼眶里,模樣極為駭人。
已成血色的視野中,他忽然與鏡映容的視線有了一剎的交錯,對方平靜如水的目光刺進他腦海,像是天光乍破般,他抓住了那一閃即逝的靈機。
任岑顫抖著抬起手,手指蘸了自己額頭流下的血,一筆一劃地在透明屏障上書寫起來。
就在他開始寫字時,嘴里的燒灼感消失了,可他絲毫不敢停,余痛還在提醒他剛才的經歷。
血干了就用匕首劃開傷口,嘴里的情況也顧不上查看,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那門術法完整詳細地寫于屏障之上。
鏡映容手指一勾,一行行血字便從屏障脫離,落進她手心。
她專心地完全不設防的姿態。任岑小心翼翼地看她,見她沒注意自己,便戰戰兢兢地取出一些藥物和秘寶,試圖治療傷勢。
然而,那些靈氣四溢的物品沒有起到半點作用。他嘴里的器官和組織像是被世上最強大的力量給攪拌糅合,其中甚至摻雜了他的部分靈力與神識,這些東西混雜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離。
從外看去,他的下半張臉猶如被大手揉捏過的一團肉色爛泥,甚是猙獰可怖。
他呆呆地看著鏡映容,這個時候,他突然明白了先前太初觀眾人為何會以那種眼神看他。
鏡映容看完血字內容,微微皺眉。
極界筆“怎么了,法術不好用”
鏡映容“不,它的確很巧妙,熟練掌握后,比同類法術破綻更少,更難被看穿。”
她稍頓后補充道“只是一旦動手就會暴露。”
極焰珠“這點缺陷還好啦,也算是很有價值嘛。”
鏡映容“僅限返虛境以下使用。”
極焰珠“誒”
極煞劍“這不白折騰了”
極界筆“嗯但是應該也能拿來作為參考,比如那個輔助用的人皮偽裝,你可以借鑒它,做個類似的道具,對你隱藏修為或許也有幫助。”
鏡映容“那個,要用修士的肉身來煉。”
極界筆笑道“這里正好有現成的。”
鏡映容“要用和我修為等同的修士。”
極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