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倒是發現了,可我以為這是宗門最新式的載具,有不同是正常的。”舒蘋徽回答道。
余閑笑得神秘兮兮“非也,此乃器閣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兒。之前一直處在測試階段,這是第一次正式投入使用。”
聽到這話,巫曜宸和舒蘋徽重新打量起他們乘坐的這艘飛舟,然而神識受飛舟上陣法所阻,他們沒有瞧出端倪。
“別看了,這不是它的真正形態,別說你們,我要不是之前測試時去看過一回,我也看不出來。”
余閑有些感慨,又隨口嘀咕“器閣的效率真是不錯,陣閣也這樣就好了,嘖,研究個傳送陣這么多年都沒整明白”
無鋒劍派。
素衣女子依舊坐于巨劍劍柄之上,仿佛自開天辟地以來她就坐在那里。
她身后,兩位太上長老眉頭緊鎖,面有憂色。
“雖說伍長老此番接連失利,令本門蒙羞,按理說該重懲不假,可是打入劍獄三十六層是否過于嚴苛了”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施以懲戒事小,抵御獸潮事大,天下蒼生正困于水火,還請掌門三思。”
兩人言辭懇切,不住勸說。
終于,那素衣女子,也就是無鋒劍派掌門,說話了
“讓他戴罪立功,做一次劍囚。”
“這”
兩位太上長老大感錯愕,眉毛皺得更緊,顯然這個結果他們仍然不太贊同,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二人對視一眼后,嘆著氣接受了。
“不知掌門欲讓他做何人的劍囚”
“莫仁。昆煌宗的事,轉交給他負責。”
聽到這個名字,兩人神色一松,像是稍感安心。
待二人走后,一道劍光倏然而至,顯現出一名男子的身形。
男子單膝跪地,恭聲道“師尊何事傳召弟子”
掌門“去大漠。”
男子面上浮現一抹笑意,“看來一切果如師尊所料,弟子一定好生使用伍長老這把劍,絕不讓師尊失望。”
他雖是跪著,頭顱卻高高昂起,雙目凝視著掌門的背影,眼中情感熾烈如火。
掌門像是對他的目光渾然未覺,靜默片刻后,道“你的劍沒有殺人,你失手了”
男子這回把頭低下了。
“師尊容稟,那邪修臨死之際挾凡人為質,本是做無用功,奈何當時弟子發現有太初觀的人在場,且其中一人疑是親傳。為免節外生枝,弟子只好顧及凡人性命,讓邪修拖延了些許時間。后收到師尊傳訊,弟子當即收劍趕回,故而留了邪修半條命在。”
掌門久久未言。
男子臉上神情漸漸變得忐忑。
最后,他只聽到前方傳來淡淡的一句“知道了,去吧。”
他并未因此而放松,反倒是更失落了。站起身后,他看著掌門挺直的脊背和飄揚的長發,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這時,掌門像想起什么似的,說道“日前太初觀傳信,幻魅獸皇麾下迷幽蝶妖群疑似進入大漠,你要當心。”
說最后幾個字時,她微微側頭,視線似有余光飄來。
僅僅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便叫男子一掃陰霾,欣喜若狂。
“多謝師尊掛懷,弟子定會小心行事。”
說罷,他深深地躬身一禮,歡喜地馭起劍光離去。
過得良久,巖石巨劍上空,仿佛與蒼穹相接的地方,響起沉沉的、縹緲不可捉摸的笑聲。
“乖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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