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有所戒備,察覺到秦蕩水的動作,立即將手上的堂兄舉了起來,拿堂兄的身體來當擋箭牌。
秦蕩水這一鎖鏈要是打下去,受傷的將會是他的親兒子。嚇得他急忙收手變招,將鎖鏈又收了回來。
秦卓見好就收,抓著堂兄沖向了門口。
“哪里走!”
秦蕩水猙獰厲喝,騰出空著的左手照著秦卓的后背拍了過去,帶起凜冽掌風,掌心之處凝聚真力光華。
秦卓故技重施,又用手上的人質當擋箭牌。
“來來來,照這打!”秦卓嚷道。
秦蕩水又一次受制于人,被迫收手,心里憋屈到了極點。
秦卓趁機拉著堂兄一起跳出門外,與自己的父母匯合到了一處,然后照著堂兄的后背就是一掌。
他的掌法模仿蛇頭形狀,拍在秦一背上,洞穿出了幾個形似牙印的血窟窿。
秦一傷上加傷,摔在了門口,腦袋磕在了門檻上,那叫一個慘。
“兒子!”
“兒子!”
雙方的父親異口同聲,秦蕩水抱起了受傷的秦一,秦浩山護在了秦卓身前。
這一下事情算是鬧開了。
秦蕩水檢查了一下兒子的狀況,發現受傷很重,氣得臉色都變了。
“小畜生,你竟敢傷我兒子,今天我跟你沒完!”秦蕩水將兒子暫時安頓在椅子上,然后抓著鎖鏈沖了出來,要找秦卓算賬。
前腳剛踏出門,秦蕩水便甩動鎖鏈,當空來了個大回環,從刁鉆的角度追擊秦卓。
秦浩山見狀,急忙扯下背后的金屬重棍,舞棍護住兒子,擋下了秦蕩水的攻擊。
雙方兵器相撞,剛柔相克,爆發一聲脆響,還有真力所化的光芒綻放開來。
秦浩山之前被秦卓用金手指強化過一番,還突破了瓶頸,如今實力大漲,明顯有所不同,還算輕松的化解了哥哥的攻擊。
鎖鏈被重棍打了回去,其上傳導暗勁,震的秦蕩水虎口生疼,心中也是一凜。
幾日不見,自己這個弟弟似乎有所長進。
秦蕩水重新抓住鎖鏈,不依不饒,又要出手。
林玉拔出佩戴的雁翎刀,與丈夫站在一起,夫妻二人一起擋在秦卓身前。
后面的趙良想了想,也把自己的重劍拿在了手上,來到秦卓身邊,擺出了共進退的架勢,倒算是有幾分義氣。
“想動我兒子分毫,先過我這一關!”林玉晃動手上那明晃晃的雁翎刀,揚眉喝道。
“大哥且慢動手!”秦浩山也是斷喝一聲,“你我終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鬧的太僵。當年我們一家受難,你名義上是收留我們,實際上卻把那些賠償都給據為己有了。今天我兒康復,還動手打了秦一,也算是討回了公道。這些恩恩怨怨,算是算不清楚的,索性一筆勾銷如何?”
“狗屁的一筆勾銷!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想一筆勾銷?世上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今天我絕不會讓秦卓這個小畜生活著走出大門!”秦蕩水不依不饒道。
雙方針鋒相對,矛盾不斷升級。
秦蕩水勢單力孤,正好屋里有三位朋友,便出言拉攏這三人,求這三人給自己幫忙。
這三人都是鏢師,本來是給秦一護法的,結果卻遇到了這種事情,夾在當中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何香草挎著藥箱,從屋里走了出來,用悠揚的嗓音徐徐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我做主了,雙方就此罷手,該回家的回家,該療傷的療傷。”
“你做主?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做主摻和我們的家事?”秦蕩水怒道。
何香草微微一笑,美麗的笑容如同畫中仙子:“就憑我是圣手婆婆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