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石金玲雀躍道。
“是啊,真沒想到一轉眼被困這么久。幸虧后來我掌握了烤魚的本事,否則豈不是要吃這么多天的生魚?”秦卓慶幸道。
“這都多虧有你,要是沒有你,只是我一個人受困于此,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這些天真的承蒙你照顧了,石金玲銘記于心,回去之后,肯定會讓爹好好報答你。”
“大可不必,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不過給你烤了幾條魚吃而已。”
“這幾條魚對我的幫助,可抵得上百桌酒席了。”
說話之間,地下河的上游浮現出幾點光亮,看來已經有人乘船下來了。
光亮越來越近,一共有兩條小船,船上都站著人,正在劃槳前進。
只要坐上船原路返回,便可離開此地。
石金玲忽然想起什么,小聲道:“對了,這些天里我經常依靠你來取暖,這件事情你可別告訴別人啊,免得……免得別人嚼舌根。”
“你當我是傻子嗎?”
秦卓笑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大嘴巴跟別人說,肯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徹底爛在肚子里,成為兩個人永遠的秘密。
石金玲會永遠記得秦卓懷抱的溫度。
秦卓也不會忘記,曾有一個較小的小女孩總喜歡在黑暗中躲在自己懷里取暖。
船更近了,在船頭處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對方身材高挑纖細,臉上蒙著面,赫然是那位被稱作梅姐的女子。
這些天石金玲多次跟秦卓提起過,梅姐是她的貼身保鏢,對她非常之好,從小到大守護她多年,兩人之間如同親人一般。
梅姐總是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連石金玲都不知道她當年的身份,只知道她叫梅姐。
“梅姐!”石金玲大喜過望,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恨不得現在就撲到梅姐的懷里撒嬌。
“小玲,你還好吧?”梅姐隔著河水問道。
“我還好,這些天多虧有秦卓照顧我,他幫我治好了腳傷,還天天給我抓魚吃。”
“沒事就好,這些天可擔心死我們了,尤其是你爹,天天發脾氣。要是再找不到你,你爹恐怕就要殺人了。”
“嗚嗚嗚,爹肯定會懲罰我的。”
“唉,本想帶你出去游玩一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沒照顧好你,愧對你爹啊。”
小船劃到了近前,船上的人甩動鉤鎖,勾住了兩側的巖壁,將小船固定在原地。
梅姐縱身一躍,跳上了岸,先是檢查了石金玲一番,確認對方真的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石金玲撲入梅姐懷中,開始哭哭啼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哭是女人的特權,女孩哭就更是天經地義了。
秦卓在旁問道:“梅姐,我爹娘呢?他們怎么樣了?”
“放心吧。他們都沒事。這些天城主府到處找你們兩個,你爹娘一直跟著搜尋隊到處挖掘,幾乎沒有回家,吃喝都在地道里。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梅姐道。
秦卓聞聽此言,既高興,又揪心。他又讓爹娘跟著吃苦頭了。
梅姐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你的兩個小朋友,這些天一直在幫忙找你。六順鏢局也出動了不少人。”
“兩個朋友……那肯定是趙良跟何香草了。”秦卓猜測道。
這世上,能夠真心對秦卓的人不多,除了父母之外,就是趙良跟何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