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搭在發頂的墨鏡,從五人身邊目不斜視走過的同時,將肩上的鸚鵡接到手指上。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后面伸來的手臂勒緊,降谷零的笑罵聲吵響在耳邊。
“裝看不見我們是吧,那么大的橫幅,你知道我們舉了多久嘛”
“沒錯我們為了迎接你,可是完全忽略了周圍人的目光啊知道這需要多大勇氣嘛”
松田陣平揮了揮手里綠油油的應援棒,摘下白山的墨鏡自己戴上。
別說,這副墨鏡還挺適合他的。
白山不甘示弱的嚷嚷,“就是因為你們舉著橫幅和應援棒,我才要快點離開免得和你們一起丟臉啊”
那橫幅上寫著什么迎接三年里一次都不回來看看的負心漢。
誰會上趕著承認自己是負心漢啊
“小清輝太過分了,應援棒可是我向班里的女同學們借的哦”
萩原研二一副被傷透了心的語氣,視線則在白山手中虛握的鸚鵡上掃過,“你說對吧小白,絕情的男人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他們知道白山養了只小鸚鵡,取名叫小白。
這三年里,白山給他們發的郵件全都是他和這只鸚鵡或者只有這只鸚鵡的照片,可想而知,這家伙有多喜歡自己的小寵物。
“好了好了,咱們之后有的是時間和他算賬。”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手臂,“零你松手,咱們快點走吧,太丟人了。”
剛才拉橫幅的時候就很多人在看,現在更是感覺自己的后背快被別人看熱鬧的視線給盯穿了。
“哈哈哈,大家都很想你呢清輝。”伊達航拍了拍白山的腦袋,“三年不回來一次,真是夠狠心的啊。”
白山心虛的哈哈兩聲,“因為我在那邊也很多事情嘛,而且我定期會給你們發郵件發照片,還會給你們寄禮物啊。”
“我們要的是那些禮物嗎”諸伏景光搭上白山的肩膀,溫柔問道“你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在國外交到更好的朋友把我們給忘了”
白山簡直太冤枉了,“我要是真把你們忘了,我還能給你們發郵件嘛。”
他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晶瑩的淚花在眼里打著轉。
“你們都不關心我在那里過得開不開心,只知道質問我嗚嗚嗚”
見白山真的哭了,三個單細胞的家伙立刻就緊張起來,圍在他身邊瘋狂道歉。
降谷零“哎呀你別哭啊,我們不是在和你鬧著玩嘛。”
松田陣平“你發過來的郵件看著不都挺高興的嘛,是我們誤會你了。”
伊達航“我們也沒有在質問你,大家就是太高興了。”
萩原研二其實看出白山是在假哭,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個顏控,而小清輝又長得太好看了呢。
“原來清輝在國外是報喜不報憂啊,明明受盡了委屈,卻還是偽、裝、出高興的假象。”
“嗚嗚嗚”白山聽見他話里的重音,哭得更傷心了,藏在袖子后霧蒙蒙的眼瞥了眼完全在冷眼旁觀的諸伏景光。
可惡景光變了,景光以前就算看出來也會和研二一樣妥協的。
還是說他撒嬌的技術退步了
“景光”白山一個猛虎撲食,摟住諸伏景光的脖子,把涼颼颼的眼淚蹭到他臉頰和脖子上。
“我在飛機上的時候還在想景光會第一個過來抱我呢嗚”
畢竟發郵件問得最勤快的就是對方了。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最后還是妥協在白山不要臉的撒嬌之下。
他伸手緊抱住白山,無奈道“想抱的,但你戴上墨鏡就走了,哪給人抱的機會。”
“我錯了嘛”白山又蹭了蹭,壓低聲音委屈嘟囔,“因為實在太丟人了肯定是陣平和零的主意。”
諸伏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拍拍白山的后腰向后退了步,“行了,我再抱下去就要被他們用眼神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