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不清楚疼痛的具體分級是什么,但他游戲里的設置是10,換成疼痛分級的話,確實可以這么算。
交握的手被捏緊,白山看著松田陣平逐漸變得兇狠的表情,沒由來的心中微動。
他被松田拽著衣領拉到面前,兩人的臉湊得很近,近到白山甚至能看到對方眼中猛烈燃燒的怒火。
“疼就是疼,有什么好疼痛分級的”松田大聲吼道“難道你感受不到疼就不會受傷、就不會死了嗎”
死不死的不知道,白山只知道自己要聾了。
松田不好意思或生氣的時候,聲音會比平時大23倍,以往的近距離受害者都是萩原,如今白山終于有幸試了一次。
試試就逝世。
松田“快點跟我過來包扎氣死我了。”
兩人面對面坐到地毯上,相互給對方身上的傷口消毒包扎。
“喂”松田握住白山想要收回去的手腕,渾身都不自在,兇巴巴的吼道“考東工大,聽到沒有”
周四。
萩原研二托腮坐在白山對面,已經盯著白山嘴角的創可貼好半天了。
白山被盯得發毛,視線游離在書本上,直到對面的萩原笑著開口,“學不進去的話,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學不進去是因為誰啊
白山抬頭,十分狐疑的盯著萩原,“你不監督我好好學習”
萩原笑起來,從口袋里拿出兩張電影票,“一場電影而已嘛,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于是好好學習了三天時間后,白山干脆無比的扔了書,和萩原出去看電影了。
兩個高二即將升高三的男生一起看電影,那必然得是恐怖片啊。
銀幕上的女鬼血淋淋的望向屏幕外,萩原笑容微僵,扭動脖子看向身側的白山。
白山捏著顆爆米花,正對著屏幕看得極其認真,嘴角的創可貼都攔不住他揚上去的笑容。
在女鬼突然出現,影院內一片尖叫聲中,他愉快笑了兩下,把爆米花塞進嘴里。
萩原失策了,小清輝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可他卻低估了片子的恐怖程度和自己的膽量,現在居然有點害怕。
放在扶手上的手被抓住,白山疑惑看向萩原,發現后者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半邊臉被銀幕照亮,顯出幾分可憐脆弱。
“沒事啦,都是假的。”白山把兩人中間的扶手抬上去,摟著萩原的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壓低聲音在對方耳邊說。
“其實我也有點怕,要不咱們出去吧。”
萩原
雖然很心動,但這也太丟人了。
白山干脆起身,拉著萩原摸黑離開放映廳。
幸好電影的觀看人數不多,這排只有他們兩個在。
“抱歉,是我拉著你出來看電影的。”萩原抓了抓頭發,十分懊惱,“以前和小陣平看的時候,也沒這么害怕。”
“因為在家里看和在影院看的沉浸感不一樣吧。”
還有就是松田的大喊大叫完全把恐怖氣氛給破壞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當有一個比你膽子還小的人,你就是膽大的。
白山指了指隔壁的電玩城,“還有一個小時,咱們可以到電玩城玩。”